想到這裡,我鼻子不由得一酸,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心中更是湧上一股自責和痛苦:當時自己為什麼就那麼不耐煩?為什麼不能多陪外公聊一聊?多讓外婆看看自己?
想來也是諷刺,我人生唯一一次與外婆相見,是滿月時外公帶著我回去關中那個家,讓外婆在臨終前抱了我一下。
我也根本不記得外婆的相貌,可通過夢境去經曆外公的一生,我見到了外婆的模樣,甚至連她年輕時的模樣都記得。
今夜的經曆,讓我意識到,外婆可能隔空見過初中時的我,隻是當時的我並不知情罷了。
遺憾嗎?似乎滿是遺憾。可似乎也沒那麼遺憾。
一時間,我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覺,隻覺百般滋味在心頭。
我匆匆結束洗漱,躺在床上看著房車的天花板發呆,腦子裡卻亂哄哄一片,不知不覺間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夜,我做了一個很古怪的夢,夢到我變成了一個小孩子,在關中老家那邊的土坯牆小院子裡,跟外公外婆一起在院子裡玩耍。
我躲在大槐樹的後麵,跟外公外婆藏貓貓,一個簡單的遊戲,卻玩的不亦樂乎,外婆笑得很開心,外公隻是抽著旱煙坐在院子裡笑眯眯的看著。
玩著玩著,我似乎有所感覺,轉過頭朝著院子外看去,那裡站著一個身穿連衣裙的女人,手裡還拉著一個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隻是,女人和小孩前方籠罩著一層迷霧,根本看不清相貌。
就在我準備仔細辨彆兩人相貌的時,被手機鬨鐘給吵醒了。
我呆坐了很久後才起身洗漱,感覺自己的精氣神恢複了不少,心中也有了幾分明悟:在濱城的一切已經處理完了,該繼續上路出發了。
開著車子離開濱城時,我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這座美麗的海濱城市,心中滿是不舍。
這裡是我這一路行來,呆的最久的一座城市,在這裡我遇到了很多,也成長了很多,隻是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終歸是要離去了。
我發動車子,朝著北方行駛,前往下一座城市。
東北相對南方涼爽很多,新聞上南方都還在高溫燒烤,東北這邊這幾天連三十度都不到,讓人感覺十分舒爽,連帶著我有些低落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我並沒有急著趕去省會,找了一座小城停了下來,在我看來,這種小城應該更容易找到那些民俗傳人。
隻是,到了小城之後,一番打聽下來,並沒有聽說有什麼出馬仙,有大叔還勸說道:“小夥子,看你年紀輕輕的,居然還信這些?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年紀輕輕信這些可不太好。”
等大叔走了之後,我開著房車找了個不錯的位置,再次開始了擺攤算命生涯,一天下來,總算有新的入賬了。
之前在濱城的那一個月,連擺攤都沒時間,算是純消費了一個月,如今終於能夠補充一下虧空了。
到了傍晚,我吃過飯,早早的就把折疊桌椅搬了出來擺好,等待著夜色降臨。
昨天十五,今天十六。
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也許自己能再次跟外公隔空溝通呢?
如果能再次溝通,我一定要問清楚,自己初中時是不是被外婆隔空看到過,再問問外公,爸爸媽媽他們如今在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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