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的心底湧起生物最本能的恐懼,那是見到同類淒慘死亡時的惶恐感。
隻是,一切尚未結束。
幾個身穿白大褂,臉戴口罩的小鬼子跑了上來,開始詳細的記錄一切。
有小鬼子對著靠近最中心的那幾具屍體拍照,一邊拍照,一邊口述,身旁還有其他的小鬼子記錄。
“第374次手榴彈彈片試爆實驗,三米範圍內的馬路大已徹底死亡,軀體在爆炸衝擊波下嚴重損毀,內臟被爆炸衝擊波震碎,當場死亡。”
“三米至八米範圍內的馬路大,身體被彈片擊穿,內臟損毀嚴重,死傷過半,側麵麵對手榴彈的兩個馬路大活了下來,但同樣受傷嚴重,即將死亡。”
幾個小鬼子一邊記錄著,一邊來到了我的跟前,那個拿著照相機的小鬼子先是對著我拍照,接著他的助手拿著一根帶著刻度的鐵棍捅進了我的左眼眼球當中。
鑽心般的疼痛讓我忍不住慘叫起來,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鐵棍捅進我眼眶之中,接觸到我眼眶裡卡著的彈片時發出的金屬摩擦聲,那小鬼子還說了彈片進入我眼眶的深度,可我疼的根本沒有聽清楚他說的數據。
接著,那小鬼子又把那帶著刻度的鐵棍分彆插入了我身上那些流血的傷口,一直用力的戳到裡麵的彈片,發出金屬摩擦聲,他才停下來,又把數據記錄了下來。
接著,他又從口袋裡拿出一根不鏽鋼鑷子,伸進我的傷口當中,把眼眶和傷口裡卡著的彈片硬生生拔了出來。
鑽心的疼痛讓我差點昏死過去,耳邊的嗡鳴聲卻停了下來,也清楚的聽到了那小鬼子所說的話。
“彈片呈不規則碎裂,四枚爆破彈片大小不一致,建議進行改進,以造成更大的殺傷力。”
我再也忍不住了,抬起頭對著那小鬼子吐了一口痰。
那口痰吐出去我才發現,那哪裡是什麼痰,是滿口的鮮血。
那小鬼子沒料到我會這樣吐它,被噴了一臉,他拿出手絹擦了擦臉,冷冷說道:“這個馬路大反正也活不久了,剛好做一個失血死亡的實驗。”
接著,他們又去測量了其他幾個人的受傷情況,離爆炸範圍比較遠的人傷的並不算嚴重,他們將彈片直接粗暴取出之後,稍微做了一下傷口處理,就架起來重新帶回牢房去了。
我清楚的聽到那個小鬼子隊長說道:“最近馬路大消耗大,實驗跟不上,這些活著的馬路大要照顧好,明天進行其他的實驗。”
我被捆在木樁上,鮮血順著我的傷口緩緩往下淌,很快就招來了蒼蠅。
那些蒼蠅圍著我不停飛著,時不時的趴在了我耷拉的左眼眼球上叮上一口,還有我腹部和肩膀上的傷口,也都被它們爬滿了。
鮮血不停地流淌,我清楚的看到那些蒼蠅舔舐著傷口流出的鮮血,很快吃飽了,有幾個蒼蠅的肚子都隱隱透出一股紅色。
隨著鮮血不停地流淌,我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那小鬼子的記錄員就在不遠處掐著時間,每隔十分鐘就會來記錄一下我的情況。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身上原本的疼痛感也感覺越來越輕,最終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在閉上眼睛之前,我聽到那小鬼子的記錄員開口道:“報告長官,這個馬路大死了。”
……
等到再次睜開眼睛,恢複意識,我發現自己被綁在木樁上,周圍是很多同樣衣衫襤褸的同胞被綁在木樁之上。
又是手榴彈爆炸實驗?
我的腦海中閃過這樣一個奇怪的念頭,可下一刻,就聽到頭頂有飛機的嗡嗡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