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擔心憂慮的時候,那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引路大人,您不用擔心,這事兒我今天一定會搞定的,絕不會拖到明天。”
說真的,我真沒聽人叫我引路大人,這個叫法讓我恍惚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是叫我,著實有些新鮮。
我也知道,這灰仙對我如此尊敬,完全是看在黑無常大人的麵子上,於是笑道:“能搞定最好,實在不行,我們多花一些時間也沒關係。”
“不,我答應過無常大人,就一定會按時完成。”那灰仙抖動著胡須說道。
接著,他抬手打了個響指,剛剛消失的男人就那麼突兀的重新出現在了河灣的雪地上。
突然的場景變化,男人明顯十分驚愕,一臉的茫然。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灰仙吹了個口哨,大柳樹上伸出數根枝條,把男人拽到了大柳樹的樹乾上,捆了起來。
他剛剛驚叫出聲,就被慘呼所取代,那些老鼠再次一擁而上,像剛才那樣,一寸寸把他的身體啃掉了血肉,重新變成了隻剩下內臟的白骨形態。
在痛苦的慘嚎聲中,男人再一次經受了一輪痛苦的折磨,眼看著翻著白眼就要再次昏死過去。
那灰仙開口道:“小子,這才剛剛開始,你不去把自己當年做下的齷齪事說給警察聽,這樣的折磨就會一直持續。”
他的話音落下,那男人終於堅持不住,白眼一翻,接著徹底消失不見了。
大柳樹處,再次傳來了現實中的聲響,撲通一聲,是人摔倒在地的聲音,接著是疼痛的抽搐聲。
屋子裡的女人聽到了動靜,趕忙跑到了院子裡:“當家的,你這是咋了?”
“疼疼疼,疼死我了。”男人慘叫著說道。
雖然夢境中血肉被啃噬掉並不會讓他現實中身體受損,可是那種靈魂深處帶來的疼痛感卻能持續上一段時間。
這一次,那灰仙明顯用上了手段,讓他的疼痛感到現實後還持續了很久,才會讓他這樣。
“當家的,你這算怎麼回事?不是說出來走走抽煙嗎?還能睡著了?”
“我也不知道,出來一恍惚就睡著了。不行不行,我絕對不能再睡了,煙呢,我的煙呢。”
接著就是打火機點燃香煙的聲響,男人深深吸了一口香煙,又長長的呼了口氣:“沒事了,你回去睡覺吧,我一個人抽著煙走走,沒事的。”
就在這時,那灰仙再次抬手打了個響指,男人的身影再次突兀的出現在了雪地上,接著又是剛才的那一套程序。
柳樹枝條捆綁,老鼠啃噬血肉。
隻是,這一次,灰仙特意控製了老鼠啃噬的速度,讓這個過程變得十分漫長,啃下來的血肉,還會讓那些老鼠爬到男人的臉上,湊近他的眼睛,讓他看清楚那些被啃咬下來的血肉。
這一次,男人徹底到了崩潰的邊緣:“饒了我,我去,我一定去自首,放過我吧。”
那灰仙笑道:“早聽話去自首了多好,非要遭這份罪,最後結果還不是一樣。就是我這術法用了,就不可能停下,你忍忍,這一次結束,我就不折磨你了。”
男人原本出現幾分希冀的眼睛中再次籠罩了絕望,直到老鼠把他啃到隻剩腦袋,他痛苦的昏死過去,被捆在大柳樹上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到了這時,灰仙這才轉過身,朝著我拱手道:“引路大人請回吧,這回折磨下來,這小子應該不敢再撒謊了,應該會去投案自首的。”
“確定嗎?”我下意識的多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