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怒氣衝衝跳下車,轉過頭朝著身後的方向看去,那大卡車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估計是疲勞駕駛,打瞌睡了,被我的燈光一晃又清醒了,見到自己闖禍,就趕忙跑路了。
文藝女青年也從副駕駛的位置跳了下來,先是罵了幾句對方疲勞駕駛害人不淺,隨後開口問道:“這車還能開回到公路上吧?我看車子的底盤還是挺高的。”
“今天晚上是不能再上路了,這裡雖然地勢比較平,但是路邊的碎石頭太多了,我怕車子再磕碰到底盤,等明天天亮了,仔細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再開車回到公路上吧。”我解釋道。
“那今天晚上我們要在這裡過夜了?”文藝女青年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你要是著急趕路,可以回路邊繼續攔車,看看有沒有好心人捎你一程,我是不準備繼續趕路了。”
文藝女青年猶豫了片刻,搖頭道:“那我也跟著你在這裡過夜好了,剛才攔車那麼久就隻有你幫我,再去攔車估計也攔不到。”
“隨便你。”我說著,轉身回到了房車上,把手電筒拿了下來,繞著房車轉了一圈,用手電筒仔細查看了下方的情況。
好在運氣還不錯,沒有把車胎弄破,也沒有碰到底盤,明天天亮隻需要開上去就行了。
文藝女青年一直站在旁邊,等我檢查完車子,才開口問道:“晚上怎麼睡?”
我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為難之色,還帶著幾分羞赧,也有些無奈,房車的床並不算大,一個人睡倒是沒問題,晚上要是多上一個異性,那可就有些尷尬了。
同睡一張床肯定是不行的,可我總不能打地鋪,把床讓出來給她睡。
更何況,這女的彆看臉上還算乾淨,可身上的衣服明顯有些臟了——這種來高原上的順風旅遊,哪有尋常旅遊那麼方便?
高原上地廣人稀,不像內地到處都有城鎮,到處都能找到旅店休息洗澡,她這也不知道幾天沒洗澡了,身上明顯有些臟,我是真不想讓她睡我的床。
見我一直不開口,文藝女青年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開口道:“我帶的有睡袋,晚上睡走廊,或者把前排座椅放平,我睡座椅上吧。”
“嗯,那就這樣。你要洗漱嗎?我可以先在下麵等你。”
“那我洗把臉,洗澡就算了,高原上感冒可是要命的,很快就好。”文藝女青年說道。
我在下麵抽了一根煙,煙還沒抽完,她就從車裡探出頭:“我洗好了,你來洗漱吧。”
我洗漱的時候,女青年把睡毯和睡袋鋪在了挨著床鋪的走廊上。
“你這樣……”
“怎麼了?睡前麵座椅上身體伸展不開,我這樣打地鋪,就是你晚上起夜注意點,彆踩我身上了。”
“行吧。”其實我很想說,睡這麼近,你這是真不拿我當外人,孤男寡女的也不知道注意點,可仔細想想,睡前麵的確身體舒展不開,也就不再說話。
鎖好車門,我抱著花花躺在了床上,文藝女青年也鑽進了睡袋裡,互道晚安之後,車廂就陷入了安靜之中。
我並沒有多想什麼,聽著花花的呼嚕聲,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感覺有人在掀我的被子,接著就是一個身體鑽進了我的被窩。
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你要做什麼?夢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