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睡到中午11點才悠悠轉醒。
剛睡醒,安格就不由自主地開始抽噎起來——是一晚上哭多了,身體的下意識習慣。
安格伸出手,輕輕按下了床頭櫃上的鈴,隨後緩緩從床上坐起身子,開始收拾整理。
走出臥室,外麵就是寬敞明亮的起居室。
隻見瑪麗早早就把午餐擺放得整整齊齊,放在大桌上。她正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安格享用午餐。
安格看著眼前這些閃耀著銀色光芒的餐具,麵容格外嚴肅認真。
這些刀具,似乎都非常適合用來毀掉自己的容貌。
選擇哪一把刀更為順利呢?
安格已經想好了,等自己在臉上劃拉一個口子後,澤安德肯定會嫌棄自己嫌棄得要死。
到那時,她就可以和澤安德離婚,卷鋪蓋回老家窩著,閒度此生,再也不來b國了。
哦,不,是再也不出國了。
要是國籍無法轉回國內,那也要一輩子待在a國。
生是a國人,死是a國魂。
想到此處,安格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伸手拿起了一把鋒利的小刀……
小刀在光線的映照下泛著光芒,清晰地映射出了安格那美麗的容顏。
此刻,她眼神無比堅毅,牙齒緊緊咬著嘴唇,呈現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彆了,我的顏。
一切為了自由。
安格眼神一橫,毫不猶豫地將小刀朝著自己的臉戳去。
“啊,夫人。”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安格被瑪麗用大力猛地一推。
她毫無防備,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傾倒,瞬間倒地,頭部重重地磕在了一旁的矮櫃上。
一股劇痛襲來,讓安格幾乎無法呼吸。
鮮血順著臉頰迅速往頭上流淌,形成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而安格隻覺得自己的眼中滿是紅色。
成,成功了嗎?
安格心中湧起一絲希望,但隨之而來的劇痛讓她難以承受,她的意識漸漸模糊,最終痛暈了過去。
——
得到澤安德先生的授意,全莊園的傭人自今日起,要叫格溫女士為“夫人”了。
菲茨羅伊莊園自此以後,迎來了它的第8任女主人。
瑪麗一臉喜氣洋洋,為格溫夫人推來了餐食,看著她一臉認真地吃著午餐,瑪麗由衷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可是突然,格溫夫人手勢怪異地握住了小刀。
從小刀那光可照人的一麵能夠清楚地看到夫人眼神中充滿了堅毅,仿佛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
瑪麗立刻察覺到了異樣,她默不作聲地移動到了格溫夫人身後,時刻保持警惕。
果然,格溫夫人猛地將小刀朝著自己那美麗的臉蛋刺去,動作之快讓人猝不及防。
瑪麗清晰地看到小刀戳破臉皮的瞬間,鮮血噴湧而出,她心疼得仿佛都聽到了小刀劃破皮膚時那令人揪心的撕拉聲。
當機立斷,瑪麗用強壯的身軀把格溫夫人撞飛,直接將她懟到了身側的矮櫃上。
“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