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的草地上,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三排人,他們都站的挺拔,就像在站軍姿一樣。
陽光從上方直直地打下來,照亮了他們的發絲和衣衫,亮晶晶地反光。
罕見的晴天下,安格光是在陽光中待十幾分鐘就受不了了,更何況他們?
“他們怎麼了,為什麼在那兒站著?”安格惴惴不安。
“他們都是昨天沒有好好照顧你的人,我幫你懲罰他們。”澤安德俯身,在安格身邊語氣溫柔。
“懲懲罰。”安格嘴唇發抖。
“沒有啊,他們一直對我很好,怎麼可能沒好好照顧我?”安格看向澤安德,表情擔憂,“你快放了他們。”
澤安德搖頭:“他們怠慢了格溫夫人,理應收到懲罰。”
說罷,他的眼神泛著光:“格溫,你不要這麼心軟,要學著凶狠一點。”
“人怎麼能這麼不講情理呢?這樣是不對的。”
安格從小便被精心嗬護,即使是身處混跡政圈的養父母家,也沒有遇到過這麼不近人情的做法。
說著說著,安格的眼睛被某處光線照射,她不由地往那邊看去。
隻見遠處放著一個玻璃房,玻璃房在陽光的照耀下發著令人頭暈目眩的白光,單單是看過去就感覺要暈了。
而那白光之下,似是包裹著一個人。
安格心臟怦怦跳,拍著澤安德的手,讓他往那邊走去。
到了玻璃房外,安格瞬間臉色大變。
隻見新瑪麗渾身鞭痕,正無力地坐在小房內,靠著玻璃,似乎是暈過去了。
“她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多傷?為什麼在裡麵?”安格急得站了起來。
澤安德大手扶住了安格的腰,防止她雙腿無力倒下去。
他緩緩道:“瑪麗沒有好好照顧你,這是她主動要求的。”
“不可能!”安格立馬否認。
一個人怎麼可能主動要求被抽鞭子、被太陽暴曬!?
“你快放了她,你沒看到玻璃房這麼吸熱嗎?她都被曬暈了!”安格扯著澤安德的背心,急得快哭了。
“寶貝,他們失職,理應收到懲罰,他們沒有一個有怨言。”澤安德冷漠的目光掃了麵前的所有人。
隻見他們都恭恭敬敬,虔誠不已,好像真的是主動領罰。
安格不信,一定是澤安德強迫的。
安格哭著就想把關著瑪麗的玻璃房門打開。
可是上麵上了鎖。
“鑰匙在哪兒,給我鑰匙!”安格一邊哭,一邊捶打著澤安德的胸口。
澤安德大手握住安格的小手:“寶貝,不用難過,他們站幾天就好了。”
“你這個瘋子,你怎麼能這麼不近人情!”安格掙脫澤安德的大手,踉踉蹌蹌跑到了那一群人中間。
“你們都不用站著了,你們沒有錯,你們可以走了。”安格對著他們揮手。
可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