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緊張地大力剪著,突然一陣銳利的疼痛從中指傳來——她把自己的左手中指腹剪破皮了。
指腹上赫然被切了一塊肉,鮮血凝聚在指尖,很快就順著手指流入手心。
安格盯著自己可憐的手指,看出了鬥雞眼。
“呃,好痛啊!”十指連心,安格這次是真的被痛哭了,痛得腦子也突突跳。
電光石火間,保鏢已經一擁而上,一人一個胳膊將安格牽製住。
“你們乾什麼?放開我,沒看見我受傷了嗎?”安格崩潰地掙紮著。
“夫人,您很快就能得到內心的安寧了。”
湯姆出現在安格麵前,他彬彬有禮的態度讓安格感覺莫名的詭異。
內心的安寧?
這是要被賜死了嗎?
還未來得及問他要乾什麼,安格就看到一旁的女傭端來了一個托盤。
托盤裡裝著一個針管,一管無名液體,酒精,棉花等。
湯姆慢條斯理,熟練地將液體吸收進針管裡,推出了部分液體,擠掉裡麵空氣。
安格越看越覺得恐怖,又用力掙紮了起來:“你們放開我,你們要對我做什麼?”
湯姆已經準備好了,正緩緩向安格走來。
安格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湯姆,這是什麼東西,我不要注射,我不要注射。”
“夫人,這是鎮定劑,能讓你恢複平靜。”湯姆一臉淡定,仿佛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操作了。
“我不需要鎮定劑,我沒病,我就是太害怕了。”安格左右擺動,可是胳膊被保鏢拿捏地死死的。
世襲的管家早已聽說過、經曆過很多任主人的家事了,各種突發情況他們都能輕鬆應對。
湯姆自小讀菲茨羅伊家家譜長大,更是如此。
他步步緊逼,酒精棉花擦上了安格的胳膊。
安格隻覺恐怖的涼意自胳膊傳向整個身體,她顫抖著,後悔自己演的太過了。
“夫人,可能會有些刺痛感。”湯姆溫柔安慰。
“不,不。”安格搖頭,淚水沾滿了臉龐。
突然,一個黑影閃過。
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湯姆就已經倒地,連著那隻針管一同落在了羊毛地毯上。
澤安德收回大長腿,將安格死死的抱在自己懷裡,狠厲道:“湯姆,你是傻了嗎?”
“先生,夫人她……”中年湯姆被踢在地上,一時間還起不來,他支在地上一臉不解地看著澤安德。
家族裡,麵對這種情況,向來如此。
“格溫沒病,她健康的很。”澤安德咬著後槽牙。
幸虧自己歸家心切,坐了直升機,要是坐車回家,那勢必就遲了。
他可愛的安格,靈動活潑,天真爛漫,怎麼可能會有菲茨羅伊家的遺傳病?
真是滑稽之談。
湯姆已經年邁,失去了判斷力,不再適合當家裡的管家了。
安格看著一臉怒火的澤安德,又看了看忠心耿耿的湯姆叔叔,危險信號在腦中出現。
她一時間忘記了指尖的痛,拉著澤安德的手,用自己都不知道的撒嬌語氣說道:“寶貝,不要生氣了,湯姆隻是擔心我。”
澤安德的怒火被安格的一聲“寶貝”給澆滅了,他回握住了安格的小手,柔聲道:“那這次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