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格頭疼欲裂。
她一睜眼,卻發現自己還是躺在了自己的粉紅大床上。
昨天的經曆就像做夢一樣不真實。
安格跳下床,進了浴室,而鏡中的痕跡則真真實實地提醒著她昨日的夢魘不是她的幻想。
安格心中一陣陣後怕,腿腳頓時發軟。她的手扶在了洗漱台上,看著鏡中的自己,腦中瘋狂思考。
她要怎麼做?
是現在哭著鬨著給澤安德說昨天被強迫了,“及時認錯”,勾起他為數不多的愧疚感,以此來保命;
還是忍氣吞聲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安格覺得後者可能性極低。
這裡遍地都是監控,澤安德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的,說不定他現在正在外麵一臉怒火地看監控。
吞了吞口水,安格瑟瑟發抖去了起居室。
裡麵意外地沒人,隻有三號瑪麗在。
“澤安德呢?”安格問。
“先生一早就出門了。”三號瑪麗還是延續了澤安德的審美,壯壯實實,一臉喜慶。
“那他昨晚有來我房間睡嗎?”安格側麵打探澤安德對昨晚事情的知情程度。
三號瑪麗搖頭:“會議室的燈光一直亮到了淩晨,然後先生天亮了就出去了。”
他沒回房?安格皺眉。
安格不是沒想過澤安德玩心大起,又和她玩情趣的。
可瑪麗卻說澤安德一直在會議室裡待著,令安格害怕的猜測終於還是快落地了。
安格隻覺得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叫湯姆過來。”
西裝筆挺的湯姆恭敬地對安格鞠躬:“夫人,您找我?”
“昨晚澤安德回我房了嗎?”安格坐在沙發角落問道。
“先生昨晚一直在會議室開會。”
“那……”安格猶豫,還是決定自己去查看比較不丟臉,“你帶我去監控室看看。”
湯姆不明所以,但還是引導著安格去了監控室。
監控室裡躺著個張牙舞爪、正在抽煙的長條男人,他一看到安格和管家進來了,頓時手足無措,害怕地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安格嘖嘖歎氣,原來哪裡都有草台班子,她還以為澤安德家的人都是機器人呢。
隨和地叫走了監控人員,安格喘著粗氣,心跳加速,將進度條選到了昨晚的某個時間點。
重點查看走廊和屋頂,當然了,自己室內也是有監控的,需要主人的私人密碼才能打開,而安格正好有。
可監控裡卻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安格不死心,又前前後後多看了半小時的監控,還是什麼都沒有。
而一樓的會議室,那盞燈,的確一直亮著,裡麵的客人也是淩晨才走的。
早上7點,澤安德步履輕盈的從會議室推門而出。
安格越看心越不安,冷汗從背部滲出。
視頻裡沒有異常的話,那就是說昨晚真的是有歹徒來了,而且他手段高超,居然換掉了澤安德家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