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軀佝僂,渾身顫顫巍巍,手中的手杖也不再是耍帥的工具,而是支撐他不倒下去的支架。
繼承人生死未明,繼承人夫人被綁架,又麵臨著df勢力的威脅,饒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詹姆士也是應接不暇。
他顫抖著手,拿出手機,點開手機相冊,相冊中著一位穿著禮服的女人的照片。
女人容貌年輕,麵色平靜,帶著微笑,就這樣淡然的看著前方,如同一汪清泉,令人有安心的魅力。
一頭白發的詹姆士孤單地坐在病床旁,看著和亡妻輪廓相似的俊美臉龐,喃喃自語:
“艾麗,我不好,我保護不了你的孩子。”
此刻他再也不是那個殺伐果斷,令人聞風喪膽的掌權人,而隻是一位喪妻、又快要喪子的可憐男人。
半天時間,對於平常的患者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昏迷期限。
可是對於澤安德這種身份的人來說,多昏迷一小時,就意味著更大的風險。
家族內部、a國、整個世界的對手都虎視眈眈,隻要澤安德繼續昏迷,他們就無所畏懼,囂張的利爪就要伸出,所積累的財富和地位就要易主。
病房是死一般的沉寂。
隻有心電圖的跳躍是唯一的活力。
詹姆士就這樣坐著,一動不動,守著自己的兒子整整8小時。
忙完的阿利一進病房,就看到了如同石塊般盯著病床的詹姆士。
他深呼吸一口氣,甩掉疲態,走過去拍著詹姆士的肩膀:“叔叔,你去休息會吧。”
詹姆士這才動了身,抬頭對阿利說道:“辛苦你了。”
他的聲音帶著老態,失去了往日霸道的神采。
阿利歎息:“說什麼辛苦,澤安德……他平時承擔的太多了。”
阿利平時吊兒郎當,坐享澤安德打下的江山。
如今阿利幫他處理一下午公務,這才發現澤安德真是有著鐵一般的身體和本事。
兩人同時向病床看去。
澤安德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平日裡那嚴厲的臉色已變得蒼白如紙,淩冽的雙眸緊閉著,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金色的頭發散落在枕頭上,似乎也不再閃耀。
一旁的心電圖還在跳躍著,他的胸膛輕微的起伏。
兩人不敢做出太大聲響,像是太吵了,澤安德的心跳就要被他們吵停了一般。
“格溫,是個怎樣的人?”
月色朦朧,詹姆士扶著椅子靠背站了起來,看著窗外的月亮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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