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忽然間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卻驚恐地發現自己身邊坐著一個麵色冷冽、渾身散發著凜冽殺氣的英俊男人。
剛剛聽到的溫柔語氣,與此刻男人的形象判若兩人,仿佛是自己在做夢一樣。
女人看著他的黑色服裝,又看了看他腰間的槍,顫抖道:“你是誰,你私闖民宅。”
澤安德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和震驚之色,他猛地站起身來,不滿地咬緊了後槽牙,大步邁出房門。
可就在出門之前,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牆邊的矮櫃上。
剛跨出門的腳步收回,他又退了一步。
他走近矮櫃,大手拿起櫃上的支票,澤安德眼神閃爍。
這是自己寫給泰勒的支票,輾轉幾手,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澤安德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原來,瑪麗沒有在哄自己。
原來格溫真的問傑克要了這張支票,每天帶在身上,日日看著自己的筆跡,睹物思人。
澤安德雙手顫抖,將這張支票小心翼翼地揣到了胸口的袋子裡。
“誒,這是我的支票,你搶劫啊。”身後的女人站了起來。
澤安德拿了支票,直接大步走出門。
女人還想攔住他,卻被門口突然出現的蒙麵士兵攔住。
看著眼前兩隻泛著寒光的槍,女人慫了,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嗬嗬嗬,支票送給你們了。”
汽車尖銳的刹車聲在沙海酒吧門口響起,像一道閃電瞬間撕破了平靜。
車門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下車來,滿臉怒氣衝衝。
三人看著從車上下來、一臉不悅的澤安德,暗罵道,今天沒命了。
澤安德一進來就咬著牙,對著三人一頓拳打腳踢,攻擊凶猛而狠辣,毫不留情。
他的手背上,布滿了鮮血——有這三人的,也有自己的。
"你們耍我?"澤安德的臉上露出瘋狂的表情,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
三人連連求饒:“我們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我們給了她賠償啊!”
正當澤安德再度揚起拳頭之時,一個泛著光澤的戒指闖入了他的視野。
他拉過卡沙尼的右手,取下了他中指上的戒指。
這是自己送給格溫的結婚戒指。
澤安德拿起戒指:“這個戒指的主人,你們對她怎麼樣了?”
原來這個閻王問的是她!
眾人頓時輕鬆地喘了一口氣:“我們沒碰她。”
澤安德眉眼跳動,自上而下睥睨地看著他們。
“我們看她出血了,就覺得晦氣,就把她扔到外麵去了……”因為心虛,眾人說話聲越來越小。
他們害怕地抬起頭來看著澤安德。
隻見上方的澤安德緊握拳頭,怒不可遏,他又揮拳道:“她為什麼會流血!”
“不知道啊,不知道啊,我們真的沒碰她!”
澤安德終於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瞥了地上那群人一眼:“把他們的手砍了。”
“饒命啊,饒命啊。”
身後的尖叫聲響起,澤安德大步走向直升機,高大的背影滿是落寞。
a市,a國大使館對麵酒店。
澤安德光著上身,身上仍然是纏著一圈紗布,此刻正在進行第n次挽救。
他閉眼,忍著背部和肩膀的痛楚。
瑪麗還是躺在一旁的病床上,頭一動不能動。她無聊的看著天花板,等待著澤安德的傳喚。
“瑪麗。”澤安德吸了一口氣,看著下方的大使館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