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已經下了到a市的高速公路,都過去三個小時了,不出意外的話,她已經到了大使館了。”
男人當然知道這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問的是誰,他立馬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澤安德看了眼麥克,麥克點頭去一邊打了電話。
麥克溝通間,氣氛是異常的寒冷。
澤安德就這樣紅著眼看著地上的男人,不停地把玩著手中的槍,仿佛這個冰冷的槍隻是個玩具。
“先生。”麥克走了過來,“那邊說沒看到夫人進大使館,周圍也沒有異常的車輛往來。”
澤安德聽此,立馬向前,拎起了男人。
人高馬大的男人就這樣被澤安德拎兔子一般拎了起來,他瑟縮著脖子,慌忙說道:“我知道為什麼,我知道為什麼!”
“說。”
“剛剛還有個a國的男人也在找安格,他兩個小時之前就找到了我了。”
男人眼珠轉動瘋狂思考,說完後對澤安德笑著,企圖讓他安心。
“說不定他已經找到了安格,正在回大使館的路上,也說不定他們中途去了酒店休息!”
男人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詞彙都在刺激著澤安德敏感的神經。
澤安德鬆手,把男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那天那輛車裡的人,真的是付隨!他來乾什麼!怎麼新聞裡也沒有。
男人被摔在地上,痛地齜牙咧嘴。
兩盒現金重重地砸到了男人身上,一眾人等風一般地又快速離開。
男人看著地上的三盒錢,喃喃自語:“看來好人真的有好報。”
車內,澤安德拿著手機撥通了那個早已存在手機裡的號碼。
“嘟嘟嘟”,又是一陣忙線聲。
付隨看了看手機上再熟悉不過的國外號碼,淡淡地移開了視線。
澤安德這兩天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被人掛了電話。
他這輩子也沒有這樣被冷落過。
他在車上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都因用力而發白。
麥克向澤安德遞來了加密電話:“先生,或許用這個給他打電話比較好,畢竟,他身份特殊。”
澤安德氣急敗壞之下,竟忘了這回事。
他立馬拿起手機再次給付隨打去電話。
澤安德緩緩呼吸著,靜靜聽著手機中傳來的電流聲。
電話響了三下,那邊淡雅從容的嗓音響起:“澤安德。”
澤安德沉沉地吐出一口氣。
這是兩人半年多來的第一次通話。
時隔半年,天翻地覆,物是人非。
澤安德嗓音沙啞,帶著長時間緊繃下的無力:“她在你那兒,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