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惴惴不安地在一旁看著澤安德暴怒的模樣,那股熟悉的害怕感又湧上了心頭。
她就知道,澤安德這瘋子不會變乖的。
正當安格驚恐間,澤安德大手一揮,將安格抱在了懷中。
他的頭輕輕地蹭著安格,金色的發絲在安格臉上滑動,讓安格臉上癢癢的。
安格吐出了一不小心吃到的一根金色發絲,輕聲道:“你遺憾了,傷心了?”
澤安德埋在安格脖頸,悶悶的說道:“沒有。”
鬼才信!
安格摸上了澤安德的肩膀,輕輕拍著,像在哄小孩子一樣:“乖,沒事的。”
澤安德還是埋在安格的脖頸,鼻息噴灑在安格的側臉,讓她感覺眼睛酸酸的。
她剛剛聽到自己“流產”的時候,也是感覺天都塌了。
澤安德一定也是悲喜交加,暫時緩不過來了。
安格心一軟,繼續輕輕拍著他,想要安慰安慰他受傷的心靈:“沒事的,沒事的,我現在很好。”
澤安德此時像一隻受傷了的金毛,不停地在安格懷裡撒嬌,讓安格不由得升出一種類似於“母愛”的情愫。
安格不由自主地低頭,親了親澤安德小寶貝的額頭,聲音軟軟:“寶貝,不要難過了。”
話音剛落,澤安德就抬起了頭,他的眼神如餓狼一般,直勾勾的盯著她,流露出迫不及待的渴望與衝動。
安格被嚇得立刻把澤安德推了出去。
搞什麼?!
好不容易升起的對澤安德的愛意就在此刻消失殆儘。
澤安德不發一言就迎了上來,嚇得安格連忙用腳去踢他,可澤安德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腿,高大的身軀即刻覆蓋在了她身上。
“澤安德,你這個沒良心的,我還在安慰你呢,你就發了情。”安格掙紮著。
即使澤安德受了傷,安格卻絲毫不能掙脫他的鉗製。
安格紅了眼:“你生病了。”
“沒事的,沒事的。”澤安德重複著安格剛剛對他的安慰。
安慰可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用的!
安格再三強調:“你不要命了嗎?你現在身體情況很嚴重。”
“對,我就是這麼不要命。”
這句話可不是吹牛,澤安德是在用實際行動闡述著自己的言語。
安格一想到澤安德為了找自己而搞得渾身是傷,還為了自己鬨得自殺,瞬間就沒了脾氣。
“都半個月了,你都不知道我這半個月是怎麼過來的。”
澤安德閉著眼,手指纏繞著安格的發絲,語氣陶醉。
這半個月來,他睡不了一天好覺,每每閉眼,就看到了安格渾身是血的躺在墓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