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一輛黑色轎車悄然駛離夜幕,向著莊園緩緩行進。
華麗的大門緩緩敞開,隨後又悄然閉合。
車輪在鋪滿小石子的道路上滾動,發出細微的嘎吱聲,與夜晚小動物的鳴叫聲相互交織,構成一曲獨特的夜曲。
澤安德下了車,麵色冷靜地徑直走向臥室。
一到門口,泰坦一臉諂媚,推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輪椅。
那晚澤安德回臥室,大大咧咧的站了起來,差點被安格識破,後麵就得萬分謹慎,不能再大意了。
泰坦幫澤安德打開門,澤安德按著輪椅走進了昏暗的臥室。
沐浴,更衣,等到了床邊,他才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上了床。
“你怎麼老是晚上出去?”
剛鑽進被窩,還沒來得及摟住人,安格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語氣黏糊不清,似乎是半睡半醒。
澤安德親了親安格的臉頰:“工作太忙了,一刻也離不開。”
安格沒有回話,在澤安德溫暖的懷抱中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安格發現自己打不通琳達的電話了。
那邊一直說關機,安格測試過了,隻有對方把你拉黑之後才會說關機。
明明昨天還親切地讓自己幫她相親,怎麼今天就把自己拉黑了?
安格不明所以。
澤安德麵不改色:“你們聊什麼了,她居然拉黑了你?”
安格抿著嘴,不好再提阿利的事。
澤安德擦了擦嘴:“我看她是不想和你交朋友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她覬覦我得很,拉黑了正好,你少了個競爭者。”
安格搖頭:“她才不是競爭者,她可憐的很,你都不知道,要是她在外找不到老公,她就要回國嫁給比她爸爸還大的男人,甚至還要做第十幾房太太。”
澤安德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臉:“少給自己攬活,同情心不是放在你的競爭者身上的。”
安格哼了一聲,躲開了澤安德的觸碰:“她才不是競爭者,她隻是個可憐人。”
澤安德從背麵摟住了她:“要是一個人同情心泛濫,他遲早會被人拆吃入腹了。”
安格甕聲甕氣:“彆以為我聽不出來,你這是在誇自己冷漠無情。”
“這的確是一個資本家的優良品質。”
“你走,你走,我不想和你說話了!”安格推開澤安德的懷抱。
湯姆站出來,把澤安德推出門工作了。
瑪麗從一旁拿出平板,笑意盈盈:“夫人,最近有個亞洲方麵的藝術展,今天正好天氣好,可以出去看看。”
“哪個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