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瑪麗小心翼翼地拿起柔軟的毛巾,輕柔地擦拭著安格那沾染了汙漬的臉龐與脖頸。
此刻的安格緊閉雙眼,身軀無力地倚靠在椅子之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氣,一動也不動。
泰坦也緊跟著湊上前去,滿臉愧疚之色:“夫人,對不起,我……”
“彆說了。”安格睜開眼,眼神空洞。
“我想回家。”淚水無聲的從安格臉上滑落。
瑪麗和泰坦對視一眼,彼此的神情皆顯得異常沉重。
一時間,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唯有安格低低的啜泣聲在空氣中回蕩。
“我的家裡還有付隨哥,還有我的養父母……他們都很好,比澤安德好多了……”
安格蜷縮在椅子一角,將頭深深地埋藏進自己的雙膝之間,瘦弱的肩膀隨著哭泣不斷地顫抖著。
看到這一幕,瑪麗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安格微微顫動的肩膀。
安格還是將頭埋在腿間抽泣著。
瑪麗繼續:“其實澤安德先生真的很愛你。”
安格沉默著搖頭。
瑪麗隻能幫安格出主意:“夫人,要不你再試試威脅下先生吧?”
“我都絕食三天了,他也不為所動。”
“可是……”瑪麗猶豫著,“一年前,你投湖、撞牆,效果都很好的。”
聽到這番話,安格瞪大了眼看著瑪麗,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愕與難以置信。
自己以前有那麼猛嗎?
瑪麗仿佛明白安格在問什麼,朝著她點了點頭。
對,夫人,你以前的確有這麼猛。
“可是。”安格麵帶難色,“那都是自殘啊,痛死我了。”
瑪麗皺著眉頭,無奈道:“可是,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讓我想想。”安格陷入了深思。
除了采取這種極端手段之外,好像真的再也找不到彆的可行之法了。
整整一下午,澤安德都沒有在家。
安格獨自一人佇立在樓上的陽台上,她的手機屏幕上,網頁不斷地刷新。
“如何不疼的自殘?”
“如何有效地撒潑耍賴?”
“如何在不惹人生氣的情況下搗亂滋事?”
安格仔細地篩選著每一條建議,反複斟酌著每一個內容的可能性和實操性,經過長時間的深思熟慮之後,終於確定了最終方案。
隻是,天都黑了,他怎麼還不回來呢?
情感都醞釀好了,再不回來都快沒了。
安格洗漱完,百無聊賴地刷新著tikt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