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如何?”
巨大的會議桌仿佛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兩撥人分隔在兩側。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寂靜得仿佛能聽到每個人沉重的呼吸聲
會議桌左邊是澤安德、西奧多及助理保鏢們,右邊也是一群穿著襯衫、衣冠楚楚的人。
不過,他們中一個人站在了被綁著手的女人身後,而他手中的槍,正死死的抵著女人的太陽穴,眼神中透露出決絕與狠厲。
女人的臉色慘白如紙,雙眼噙滿淚水,正不停地往下掉落淚珠。
她的身體如同落葉般瑟瑟發抖,呼吸紊亂,卻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小小的一個動靜會惹火她身後的人。
對麵的兩個男人,一致的麵不改色,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後,不知達成了什麼默契,同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其中一個男人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襯衫,還順便百無聊賴的看了看手表。
另一個男人眯著眼,緩緩將手中的煙按到了煙灰缸中。
看著對麵兩人漠不關心的模樣,對麵那群人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這個女人的確是澤安德的妻子,他們是做過調查的。
現在手中的這個把柄,就是他們的人在槍戰中搶到的。
搶到的時候,她還躲在老虎後麵,周圍跟了一群保鏢。
可是對麵的澤安德和西奧多,怎麼一點表情波動也沒有。
他們是在裝不在乎!
“我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也一樣。”西奧多搶話,把玩著手中的煙灰缸。
“看好了,這是誰!你們就真不在意?”
說話之人滿臉猙獰,他一邊怒聲咆哮著,一邊再次用力地將手中那黑洞洞、冷冰冰的槍口死死抵住了麵前那個女人的頭部。
刹那間,隻見那女人的身軀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支撐一般,瞬間變得綿軟無力,整個人直直地向下墜去,但又被後方的男人給固定住了。
她的牙齒直打架,咯咯作響,卻又叫不出來,因為之前拚命掙紮和大聲呼救的時候,她的嘴巴就已經被人用膠帶牢牢封死了。
她充滿恐懼與絕望的眼神,看了看澤安德,又看了看西奧多,眼中流露出滿滿的哀求之意。
澤安德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對麵那個被五花大綁的女人,隨即從嘴邊發出一陣冷漠的嘲笑。
“哼。”
“你真以為我會在乎她?”
“窮途末路,我還以為你們會更聰明點。”
對麵的男人一雙眼眸之中閃爍著凶狠而決絕的光芒,然而其中卻又隱隱透露出些許猶豫之色:“這可是你的妻子!”
“我的妻子,又如何?”
澤安德雙目如炬,直直地逼視著對方,其話語之中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冰冷得讓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