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的省會機場,一個麵容清俊的男人滑著行李箱,不急不慢的往出站口走去。
他渾身散發著一種溫潤而沉穩的氣質,目光中滿是溫和與善意,讓人如沐春風。
澤安德安排的車已經到了,付隨直接坐了上去。
“你好,請問去哪兒?”
“嗯,去l市的高鐵站門口。”
省會離l市有些遠,要是坐高鐵的話,又得轉車,又得坐幾個小時的,還不如直接坐專車。
反正澤安德錢多的沒地方花,反正自己是個病號。
“好的。”
司機也不明白,為什麼這人一下飛機不往酒店走,居然還要去高鐵站門口?
飛機內不是有高鐵、機場大巴嗎?
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下,此人眼睛明亮而深邃,器宇不凡,像是電視裡的人物一樣。
果然,有錢人在日常場景中,都是觸碰不到的。
他們寧願坐專車,也不會去擠公共交通。
車開了2個多小時,付隨給安格打去了電話。
安格很快就接了,語氣雀躍:“付隨哥。”
“安格。”
“付隨哥,很久都沒和你說過話了。”
“那不是看你忙得很。”付隨語氣帶著久違的輕鬆。
安格語氣黏糊糊:“你才忙,我不敢打擾你。”
“你猜我現在在哪兒?”付隨愉快的問著。
“猜不到,嗯,會議室?”
“不是。”
“單位裡?”
“不是。”
“啊,猜不到猜不到。”
付隨已經能夠想到安格喪氣的模樣了,他看了看窗外:“我在來l市的路上。”
“啊?”安格坐了起來,“你來l市了。”
而後,安格又吃驚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l市?”
付隨不能跟安格說,是澤安德的定位係統告訴他的。
他改了說辭:“你以前一直說想去的。前天澤安德告訴我,你離家出走了,我就突然想到了你應該去了那兒。”
“啊——”安格又坐了下來,一臉失望,“是不是澤安德讓你來找我回家的?”
“沒有。”付隨麵不改色,語氣上揚,“他能指揮得動我?”
“說得對。”安格一臉讚同。
付隨繼續:“我隻是想來看看你的狀態,讓澤安德放心,他的確有些擔心你。”
安格“哦”了一聲,不相信付隨的話:“他要是擔心我,就不會那麼犯蠢了。”
付隨柔聲道:“你也知道他蠢?那你還生氣?你氣到了自己,也不影響他繼續犯蠢。”
安格咬著牙:“付隨哥,你要是知道了他做的蠢事,你也會生氣的!”
“我都知道了。”
安格咬著手指,不明白付隨指的是哪方麵:“你知道什麼了?”
“澤安德那晚已經向我誠摯的坦白了他的惡劣行徑。”
安格還是不明白付隨指的是什麼,隻能試探道:“真的嗎?那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