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拉一愣，想起來了當時的場景，穿過林子的時候天色已是完全黑了下了，那林子裡幾乎什麼都看不清——
也因此艾薇拉沒看見桑妮漂亮的眼睛，不然怎麼會記不住自己扶了這麼一個人。
艾薇拉微微點頭：“所以——你——在一年級就注意到了我，並且觀察了我將近兩年？”
桑妮點點頭。
艾薇拉沉默了，這姑娘——嘶——
真能憋啊，對她感興趣兩年了，愣是一句話沒找自己說過。
艾薇拉想了想：“為什麼是我？”
她不會過問桑妮想要獲得家族話語權的原因，那是她的私事。
但，艾薇拉想知道，為什麼她會選中自己。
桑妮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似乎很是糾結。
艾薇拉無意識地摸索著手裡的鐲子，腦子裡想著建完陣法之後怎麼把萊安和斐的信息錄入。
良久，桑妮開口了。
桑妮冰藍色的眼睛裡劃過一絲哀傷：“因為我的母親——她選中了你。”
艾薇拉挑眉，什麼鬼？
桑妮說完這一句之後，卻不願意再開口了。
她隻是再次懇求：“斯內普小姐，請—允許我—加入你們。”
艾薇拉笑起來，眉眼彎彎，看起來似乎想要應下，桑妮下意識鬆了口氣。
艾薇拉起身，緩緩開口。
“我拒絕。”
桑妮瞬間瞪大了眼睛，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艾薇拉的語氣帶上了疏離：“沙菲克小姐，你覺得我為什麼會同意萊安成為我的手下呢？”
這句話，是告訴桑妮——她的確在培養人手，萊安跟她的關係也不是朋友，而是上下級。
“因為我見過他最狼狽的一麵——他給了我最大的誠意，大到讓我願意接受他。”
這句話是說——桑妮·沙菲克的誠意不夠。
不論她到底是因為什麼想要接近自己，她首先要給自己足夠的誠意。
就算不是開誠布公，艾薇拉也要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真相。
艾薇拉伸出手掌緩緩對上了門口的方向：“沙菲克小姐，我並不能信任你——請回吧。”
沙菲克的人脈，艾薇拉想要，但她必須是主導者。
艾薇拉要逼桑妮一把，她如果真的想跟著自己，拿自己的秘密來換，否則，艾薇拉不會接受不可控之人。
她不跟手下講相親相愛的那一套，對於她的人而言，自己的話必須是第一命令。
桑妮失神片刻，轉身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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