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原本正在熟睡中的謝祁被這陣鬨聲驚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緩緩地從床上坐起身來。
看到這般景象,謝祁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製止這場混亂。
於是,他定了定神,對著小黑喊道:“小黑,鬆開。”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其實從葉家開始,謝祁都是在假裝昏迷,而他這麼做的目的第一個就是讓所有人知道他傷的有多重,而第二個,謝祁則存在一點點私心。
他是故意暈倒在夏侯淵身上的,這樣他就很可能會被夏家帶回去,就能順理成章的進入夏家。
但是他沒想到手術過程中因為太困,就這樣睡著了。要不是他們兩個打起來把謝祁吵醒了,謝祁很可能睡到天亮。
而聽到謝祁聲音的小黑,猛地抬起頭來,目光如炬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緊接著,小黑鬆開了緊咬著的東西,展開翅膀朝謝祁疾飛而去,並迅速鑽進了謝祁的懷抱裡,舒舒服服地蜷縮成一團,安靜地趴在謝祁的大腿上。
而此刻的夏軒整個人看上去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他原本整潔乾淨的衣物此刻變得皺皺巴巴、毫無章法可言,仿佛被肆意揉捏過一般,而那一頭原本梳理得井井有條的秀發,如今也已亂成一團麻。
當夏軒從地上站起身來,看到依偎在謝祁懷中的小黑時,這才明白,原來自己之前的猜測全都是錯誤的。
這個生物不是要傷害謝祁,很有可能隻是謝祁飼養的一隻寵物罷了。
“那個……你需不需要找個醫生檢查一下?”
謝祁伸出手指,輕輕指向對方臉頰上清晰可見的牙印,語氣平和地問道。
然而,生性好強且自尊心極高的夏軒卻毫不猶豫地挺直了身軀,一臉堅定地回答道:"不用!這麼點小傷對我來說簡直就跟撓癢癢沒什麼兩樣。”
其實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雖然沒有出血,但是這咬的太尼瑪痛了!
但是在謝祁麵前,夏軒卻不想表現出絲毫的脆弱與膽怯,因為相比起謝祁所遭受過的傷痛,自己這點兒小傷如果還要去看醫生的話,那豈不是太丟臉了。
所以哪怕再疼,他也要咬緊牙關硬撐下去,而且貌似還是他先攻擊謝祁養的寵物。
而謝祁聽到對方的話,不禁感到一陣無言以對。撓癢癢?那麼方才傳入耳中猶如殺豬般慘厲的嚎叫聲難道是鬼發出的不成?
儘管如此,考慮到眼前之人是自己未來的大舅子,謝祁還是相當顧及情麵,並未當場戳穿這一謊言。
僅僅是以平淡的口吻回應道:“你放心,它沒有毒,吃素的,牙齒還沒長全。”
“哈哈哈,原來如此啊……我就說嘛,這般惹人憐愛……”
雖說夏軒口頭上這般表述著,但內心深處實則難以抑製地認定它簡直就是個凶悍無比的小崽子。
而夏軒不知道的是,小黑對他凶,完全是他抓了小黑的尾巴,自古尾巴摸不得,夏軒是第一個抓他尾巴的人,咬他幾口,算是仁慈的了。
“這到底是個啥玩意兒?我從來都沒見過。”
夏軒嘴裡嘟囔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動腳步,最後穩穩當當地坐到了病床旁邊的那張椅子上。
“是狗”
“狗?你給它取的名?”夏軒滿臉狐疑地追問道。
“呃…它名字叫小黑。”
“倆名啊?一個叫狗,另一個叫小黑……”夏軒撓了撓頭,露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來。
“……也不全對。”謝祁話裡顯得有些尷尬。
“那到底叫什麼?你一會兒說它是狗,一會兒又叫它小黑,把我都整迷糊了。”夏軒顯然對這個問題特彆較真兒,非要弄個水落石出不可。
而謝祁望著眼前這位仿佛陷入死胡同一般的家夥,無可奈何地歎息一聲,然後開口說道:“算了,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都行。”
“嘿,原來還能這麼玩兒啊!那我還是叫它狗好了,比起小黑來,我覺著狗這名更霸氣,而且那個‘小’字聽上去一點兒都不威風凜凜的。”
隨著夏軒話音落下,話題也就此終結,四周變得異常靜謐,甚至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這種氛圍使得原本就有些尷尬的夏軒愈發局促不安起來。尤其是當他意識到自己正與另一個大男人共處一室且已是夜深人靜之際,那絲尷尬之情更是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目光遊移不定地盯著若無其事的謝祁,隨後又將視線轉移到謝祁懷中的小黑身上,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你們倒是說話呀!究竟為什麼要讓我來照料這個病患,好歹吱個聲吧。”
正當夏軒苦思冥想著該如何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僵局之時,隻見謝祁與小黑竟不約而同地打起了哈欠。
望著眼前這一幕,夏軒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慨歎:“果真應了那句古話,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會養出什麼樣的寵物!”
於是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夏軒想說小黑性格果然和主上一樣,但是因為腦子還沒思考完就脫口而出道:“你長得真像狗。”
此時的謝祁因倦難耐,哈欠都沒打完。聽到這句話後,他整個人如遭雷擊般,瞬間從迷蒙狀態中驚醒過來。
謝祁緩緩轉過頭,目光直直地盯著夏軒,一臉狐疑地說道:“我覺得你好像在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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