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欣說的沒錯,中午顧清歡去辦公室的時候,果然看到了窗台上趴著的長毛三花貓。
和照片核對,一模一樣。
這隻三花貓的顏色分布相當勻稱,一點兒也不顯得雜亂。
兩隻耳朵是純粹的黑色,從額頭到眼圈則是橘色,從鼻子往眼下劃出“八”字型的下半張臉,則是白色。
身體部分主要是黑黃相間的色塊,不過肚子到四肢都是白色的,黑黃相間的大尾巴鋪在窗台上,長長的毛發把揣著的前爪也遮住大半,隻露出山竹瓣似的前端,看上去可愛極了。
隻是它的表情一點都不可愛。
橙金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打開門進來的顧清歡和虞欣,黑沉沉的瞳孔並不圓,微縮成較細的紡錘形,完美地詮釋了虎視眈眈這個成語。
另外,大概是因為長期流浪的關係,三花貓的毛發其實算不上乾淨順滑,有點兒灰暗,身上的毛也有些結成了一縷縷的。
從門口到窗台的距離大概在六米左右,顧清歡嘗試著接近了一下,到三米的時候,三花貓就開始站起來,一副隨時要跑的架勢了。
如果她不朝向貓、目標不放在貓身上,倒是可以將距離到一米半左右,不過虞欣說貓已經開始齜牙了。
顧清歡躡手躡腳退了回來,問虞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它的?”
“好像是昨晚半夜出現的,我不知道它什麼時候來的,給奶貓喂完奶後它就跑了。”虞欣說。
“是聽到奶貓叫聲才來的嗎?”顧清歡猜測。
“有可能?”虞欣對貓的知識可沒顧清歡多。
顧清歡皺著眉頭思索。
如果能借助奶貓,將三花貓吸引進來,再在室內捕捉就容易多了——隻是有可能對捕捉人員造成一定傷害。
問題是看這隻三花貓的警戒心,怎麼也不像是會乖乖進來的樣子。
更重要的是,它畢竟是流浪貓,奶貓現在還小,抵抗力又差,要是帶進來什麼蟲啊病毒啊,那就麻煩了。
“還是先把奶貓養大點再說。”顧清歡拍板,“反正本來我就沒想過在月考前抓住,這段時間你顧好奶貓就行,不用管那隻三花貓。”
“要不要在窗台上放點食物?”虞欣建議。
“可以,你趁它不在的時候,放點貓糧吧,我之前帶的東西裡有。”顧清歡說道。
那都是她平時薅羊毛買的一兩塊錢一包的品牌試吃裝,基本上是50g或100g的小包裝,一天喂一包正好。
至於三花貓會不會挑食,顧清歡喂過那麼多流浪貓,幾乎沒見過挑食的,而且一個個都是鐵胃。
虞欣一口答應下來,就放個貓糧,比定鬨鐘喂奶貓輕鬆多了。
既然決定把三花貓的事暫時按下,顧清歡便轉移了注意力:“說起來,你給奶貓起名字了嗎?”
“我想了一個,但是好像有點普通。”虞欣有些不好意思,“你覺得,芝麻這個名字怎麼樣?”
說著,虞欣指了指奶貓白色的額頭上的一個黑點:“就是這裡,我覺得挺像芝麻的。”
顧清歡看了看,這麼一說,真的很像一粒黑芝麻。
“這不是挺好的嘛!”顧清歡覺得不錯。
再說了,這是虞欣的貓,她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受到鼓舞,虞欣也很高興,立馬給江楚楚發消息,宣布了芝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