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對於顧清歡的心理健康抱有憂慮,陳澤林還是先表明了自己的看法:“套麻袋打一頓不行。”
包青鬆的炒飯已經上了,看這會兒是顧清歡的表演時間,就埋頭乾飯,聽到陳澤林這句話,差點沒被嗆到。
不過他想了下,要是顧清歡真的說“我們去把他們套麻袋吧”,彆人不說,他肯定會立馬著手調查學校或者附近有哪些監控死角。
顧清歡一臉震驚:“在老班眼裡我是這麼暴力的人嗎!”
陳澤林猶豫了幾秒:“你不像是會先動用武力的人,不過如果是彆人先動手,感覺你會在確認自己是正當防衛後下狠手。”
顧清歡的視線飄了飄。
包青鬆故作鎮定地拿起杯子喝水,把嗆到的飯咽下去。
“對方也沒動用武力啊,”顧清歡把視線移回來,義正詞嚴地說道,“他們目前隻是在我們的黑板上噴漆而已,所以我也不會訴諸武力。”
你說了“目前”是吧!陳澤林瞪她,玩什麼文字遊戲!
他決定還是跳過這個話題:“總之,我理想中的解決方式,是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行為是錯的,並且不再犯下同樣的錯誤。”
顧清歡立刻表示:“我的話,其實不在乎他們能否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隻要能徹底震懾住他們,不敢再欺負我們班就行。”
十二班的問題先放在一邊,顧清歡可不認為現實像電影裡那樣,隻要動動嘴皮子、給予一定的刺激,就能讓一個人醒悟自己的過錯。
所以她不在乎那幾個人的道歉和悔改,隻要崩掉他們的牙,讓他們再也不敢對著三班下嘴就行。
包青鬆側目:咱班長這態度真是強硬啊!
陳澤林想了想,覺得顧清歡說的也有道理,他又不是十二班的班主任,管那些小子乾嘛?
沒辦法,他畢竟站在教師的立場上,習慣性地對“學生”這一整個群體抱有教導的心態。
不過這一次,他決定把“自己的學生”和“彆人的學生”區分開來。
陳澤林接著問道:“你打算怎麼震懾住他們?”
顧清歡不說話了,對著陳澤林討好地笑了一下。
陳澤林被她笑得一頭霧水,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做了什麼?”
顧清歡顧左右而言他:“昨晚我跟老班你聊過之後,你今天上午有和沈老師發生什麼嗎?”
不好的預感成真了,陳澤林扯了扯嘴角:“今早你從辦公室離開後,我和沈老師口頭上交流了幾句。”
“隻是交流嗎?沒有起摩擦嗎?”顧清歡一臉遺憾。
確認了!虧他還在沈明哲麵前維護她,這小姑娘算計他啊!
陳澤林梳理了一下思路,勉強說道:“所以,你的意圖是,我去惹沈老師,他再回去煽風點火,十二班的學生上一次沒有成功,本來就不爽,再聽到沈老師這麼說,肯定還會再來找茬。”
“然後我們就可以將計就計,假裝不經意間阻止了他們的行為,順便把這件事鬨大,最好是把教務主任引過來,讓他狠狠地批評沈老師一頓!”顧清歡連連點頭。
這個計劃可能不夠爽快,但重點是,一切都很流暢。
先起了壞心思的人是沈明哲,向學生們抱怨是他的個人行為,陳澤林隻是在維護自己班上的學生。
十二班的學生選擇找茬,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至於三班,既然有過一次被噴漆的經曆,加強警惕、在十二班的學生動手前發現他們,也很正常。
就算沒有當場將教務主任引過來,隻要陳澤林出麵,就得把沈明哲叫來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