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光磊到達明德時,天色已經全黑了。
冬天太陽下山本來就早,他到得又比正常時間晚,到達校門口的時候,被邀請的嘉賓似乎已經到會場去了,嚴光磊沒看到幾個彆的嘉賓。
倒是有兩個嘉賓也剛從車上下來,一邊說著話一邊被人領著往會場的方向走。
嚴光磊遠遠地望了眼,本來還想上前打招呼,看清楚是平時合不來的兩家公司後,就歇了心思。
那兩人也看到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嚴光磊的錯覺,她們好像在對著他指指點點。
嚴光磊有些不爽,正想著下次她們旗下藝人發新消息的時候,要不要製造一些緋聞,旁邊就迎上來一個年輕人:“請問是嚴光磊嚴總嗎?”
“我是。”嚴光磊猜測她應該是負責接待的人員,他打量了一下對方的長相,長得倒是還可以,就是這個眉形不太好,哪有女人長一雙劍眉的,看著凶巴巴的。
“您的位置在裡麵,現在會場裡的照明已經調整為演出模式,您要找到位置可能不太方便,由我送您過去。”包如劍的態度稱得上彬彬有禮。
嚴光磊頓時覺得明德還挺貼心,他微微頷首:“那你帶路吧。”
就像包如劍說的那樣,會場裡的燈已經關了,隻有舞台上依舊燈火通明。
儘管嚴光磊已經過了會因為“遲到”而羞恥的年齡,想想整個場內就剩他和幾個人沒到,也難免有幾分尷尬。
“對了,你知道江有為江總的位置在哪兒麼?”嚴光磊順口問道。
包如劍走在前麵,頭也不回地說道:“江總的位置在第一排右側,具體的座位號我不是很清楚,您可以等中場休息或結束後確認。”
嚴光磊有點不滿意,不過對方隻是一個小小的迎賓,他也沒計較太多。
等到了位置坐下,包如劍離開後,嚴光磊環顧四周,借著舞台的燈光,看了下周圍的嘉賓,感覺好像都不怎麼認識。
他又有點不舒服了,明德這個座位安排得也太不合理了吧?
隻是彆人都已經落座,前排也沒有空位,他隻能繼續坐著。
舞台的後台,顧清歡躲在音響旁邊,偷偷摸摸地看著嚴光磊入座。
包青鬆也在旁邊蹲著,興奮又激動:“我姐送他過去的!哈哈!”
“你姐不是經偵的嗎?這種情況一般是刑警負責吧?”顧清歡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姐說她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得送他一程,跟上麵申請了下。”包青鬆摸摸腦袋,“反正也就是把人送到座位,影響不大,上麵就同意了。”
顧清歡“哦”了一聲,又興致勃勃地說道:“你說等會兒大家行動起來,嚴光磊發現自己身邊坐的全是警察,會不會被嚇暈啊?”
“不一定,”包青鬆說道,“你看電視上演的,反派被抓的時候,不是都會問‘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或者‘有什麼證據’嗎?還有‘在我的律師到來前我會保持沉默’。”
“我方證據確鑿,不需要他的證言。”顧清歡手一揮,“抓就完事!”
眼下主持人正在說串詞,即將開始的正是葉組的節目,當然,現在已經是寧芙的節目了。
隨著串詞結束,燈光暗下,第二個節目正式開始。
影影綽綽間,兩名工作人員將一麵屏風抬了上來,推到後方中間位置固定好。
江楚楚最先上台,一手捧硯,一手執筆,在屏風前站定。
隨著音樂前奏響起,四名伴舞分彆從兩邊上台,舞步輕盈,在乾冰營造出繚繞的煙霧效果中,寧芙邁步上台。
與江楚楚和梅清影等人的古裝相反,寧芙的服裝雖然帶著一些國風元素,但是依然是現代的服裝製式,乍一看和舞台上的氛圍不合,卻在開口瞬間扭轉了觀眾的印象。
彈幕如果有聲音,那麼直播間裡此時一定十分嘈雜。
【天哪,我還在想寧芙是不是來不及準備衣服,隻好這麼穿,沒想到開口後是這個效果!】
【這首歌本來就是站在現代人的角度懷古,這麼穿也正常。】
【不是,曆史的厚重感你就這麼簡簡單單唱出來了?】
【好震撼,好像走在博物館裡,聽著講解員敘說文物的曆史,那種新與舊的碰撞感,絕了!】
【看江楚楚揮毫也好爽啊,特彆有‘書生意氣,揮斥方遒’的味兒!】
【這個手也太穩了,連硯台都端得那麼穩,小時候練字時怕不是真的在胳膊上吊沙袋。】
江有為笑得合不攏嘴,要不是擔心太鬨騰了影響不好,他真想拉著左右說“那是我女兒”。
等到中間的戲腔一亮出來,全場都是一個激靈。
台上的慕天香和方芍一個暗自咬緊了牙關,一個抿緊了唇努力睜大眼睛,身體的動作卻沒有任何動搖。
彩排的時候她們已經震撼過了,沒想到上台後寧芙的表現更好。
她們和葉唯餘一起排練了這麼多天,自然更能體會到他和寧芙在實力上的差距。
雖然心裡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複雜到無法言表,她們眼下也努力專注在了自己的表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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