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夏修竹不再回複消息的第四天了。
徐知書在酒店裡,坐立難安。
之前夏修竹隻說夏禾和夏南枝最近鬨得比較大,他需要老實一陣子,所以不再碰麵。
不過,線上的聯係並沒有斷絕,夏修竹安排和她對接的人,也在繼續視情況放出離婚的消息。
隻是,從四天前起,對接的人不再給她發消息了,無論徐知書發什麼,對方都不再回複。
夏修竹那邊也是一樣,微訊沒辦法看到對方是否在線,不過徐知書發的消息他都沒回過。
不,冷靜下來,事到如今,她和魏彥的離婚已成定局,夏修竹那邊隻是起到保穩的作用,意義不大。
徐知書做了個深呼吸,穩住自己的心態。
隻要再過十來天,離婚冷靜期就結束了,她和魏彥離婚後立刻去國外,永遠不會再回來。
拿著那筆錢,她可以在國外度過悠閒的人生,再也不用像現在這樣。
徐知書安撫好了自己的心情,看時間快到午飯的點,她也不想外出,索性叫了客房服務,將午餐送進來。
過了大約三十分鐘,徐知書聽到外麵的走廊上響起了手推車特有的軲轆聲。
聲音在她的房門口停下,隨即服務員敲響了房門:“您好,您的午餐到了。”
徐知書挪下床,走到門前打開了房門,她本想抱怨送餐太慢了,然而一抬眼,除了推車和服務員,門旁還站著兩名穿製服的刑警。
一瞬間,徐知書渾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
她條件反射想要逃跑,腳下卻像是生了根,握著門把的手也僵硬著無法動彈。
兩名刑警都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其中一名刑警還亮出了逮捕證。
刑警說的話她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她隻是怔怔地看著逮捕證上的姓名一行。
寫的是“朱圓圓”,而不是“徐知書”。
再精美的畫皮,也終究是假的,她是朱圓圓,不是徐知書。
像是某種固執,被硬生生從體內拔出,連同她的魂也被一並抽走了。
徐知書、不,朱圓圓癱坐在了地上。
就像十幾年前的那個晚上,她被夏修竹砸中了頭,酒水混合著鮮血從她的頭上流下來,狼狽不堪。
然而這一次,她再沒有往上攀爬的機會了。
儘管看朱圓圓的樣子,不像是會逃跑,可是要知道,這個人近二十年都沒被發現。
要不是這次夏家那邊神仙打架,逮夏修竹的時候把她也供了出來,誰能想到朱圓圓曾經是人販子呢?
儘管現在她表現得像是接受了被抓捕的事實,可難保她會不會伺機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