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燮引領著張津穿過熱鬨的市集,向刺史府邸走去。
“張使君,交州地處偏遠,民風淳樸,但也麵臨著諸多挑戰。盜賊橫行,百姓生活困苦,因為中原戰亂前來交州避難的百姓又數不勝數。”
在刺史府邸的華貴宴會廳中,燈火通明。長桌上擺滿了各式珍饈美味,香氣四溢,令人垂涎。
士燮,舉起手中的酒杯,滿臉敬意地說:“張刺史,您的到來為交州帶來了新的希望,我士燮雖年老,也願為刺史大人效犬馬之勞。”
張津微笑著回敬道:“士公過譽了,張津初來乍到,還需仰仗各位同僚的支持與協助。”
士徽眼神堅定,他高舉酒杯,朗聲道:“刺史大人,我等軍人,願在您的領導下,保衛交州,共創太平。”
張津點頭致意,回應道:“將軍的忠誠與勇氣,正是我交州的一大幸事。我們共同努力,定能讓交州百姓安居樂業。”
一位文臣,溫文爾雅,他輕輕舉起酒杯,微笑著說:“刺史大人,您的治理才能早已聞名遐邇。我等文官,願為您的政策提供全力支持。”
張津同樣微笑著回敬,表示感激:“多謝同僚讚譽,政通人和,離不開各位的共同努力。張津期待與各位攜手共創交州繁榮。”
整個宴會廳洋溢著熱烈而和諧的氣氛。張津的謙遜和親和力,贏得了在場每一位官員的尊重和支持。
張津,這位交州的新任刺史,心中明鏡高懸。他深知,隻要自己不輕舉妄動,那勢力龐大的士家成員便不會有所異動。
原本,他以為外界對士家的描述多少有些誇大其詞,然而,當他親自踏上這片土地,親眼目睹了士家的權勢與影響力後,他才真正意識到,現實遠比傳言更加誇張。
交趾、合浦、九真、南海,這四大郡的太守之位,皆由士燮和他的兄弟們把持。他們的勢力如同盤根錯節的參天大樹,根植於交州的土地上,枝繁葉茂,遮天蔽日。
據說在鬱林郡與蒼梧郡,士家的根基更是深厚,無人能撼。
張津心中暗自驚歎,這樣的情景,在整個大漢的版圖上都是獨一無二的。即便是那些名門望族,如四世三公的袁家,也不過是依靠門生故吏維持影響力,絕不敢如士家這般明目張膽地展示自己的力量。士家的行為,無疑暴露了他們心中的割據之誌。
然而,張津也明白,這些話隻能深藏心底,絕不能輕易出口。一旦說破,不僅會引發士家的劇烈反彈,更可能危及自己的生命安全。在這片士家掌控的土地上,每一個字,每一個動作,都必須謹慎再謹慎。張津,這位交州的刺史,就這樣在權力的夾縫中,小心翼翼地維持著自己的地位和生命。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刺史府內剛結束一場盛大的宴會。賓客們陸續散去,留下的是一片杯盤狼藉和漸漸平靜下來的喧鬨聲。
在這個角落,士燮與三子士徽做了一次短暫的碰麵。
士燮的書房中還亮著昏黃的燈光。士燮坐在案前,手中把玩著一隻玉佩,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士徽站在一旁,臉上帶著一絲困惑。
士徽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他低聲對父親說:“父親,這位新任刺史,我總感覺他行事有些隨意,恐怕會打亂我們原有的節奏。”
士燮抬起頭,看著士徽,語氣冷冽地說:“徽兒,你出去說,你把駱越蠻收服了,中原的那些人會信嗎?”
士徽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他們不會信。”
士燮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既然他們不信,那就不信吧。我們正好可以借此謀劃一番。”
士徽聽了父親的話,心中一驚,他明白父親的意思。在這個亂世之中,實力和智謀才是生存的關鍵。
士燮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邃的智慧。他輕輕拍了拍士徽的肩膀:“徽兒,你多慮了。即便他能看透一些事情,但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也不會輕舉妄動。這裡畢竟不是中原,沒有那麼多的權謀爭鬥。我們的地位穩固,他不敢輕易撼動。”
士徽聽了父親的話,心中的擔憂稍微減輕了一些,但他仍然有些不安:“父親,我擔心的是,如果他真的亂來,我們該如何應對?”
“那麼死在叛亂上的刺史,不會隻有一個。”
士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他淡淡地說:“徽兒,你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要保持冷靜。我們有足夠的實力和智慧來應對任何挑戰。而且,你也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你還有我這個父親,還有你的兄弟們。我們會一起麵對一切。”
士徽點了點頭,他明白父親的意思。在這個充滿權謀和變數的三國世界,他們必須保持警惕,但同時也要有信心應對任何挑戰。
“好了,徽兒,不要擔心太多。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士徽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書房。
新任刺史到任之後,交州的氣氛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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