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燮的書房裡,總是彌漫著淡淡的墨香。他坐在寬大的書桌後,目光如炬,不時地審視著手中厚厚的文書。然而,每當夜幕降臨,他便會放下手中的筆,靜靜地坐在窗邊,目光穿透黑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士徽,作為當代家主,也是他最為關注的人。他知道,士徽的一舉一動都被他身邊的人看在眼裡,記在心上,然後,他們會在每個夜晚,將這些點點滴滴彙報給他。士徽對此心知肚明,但他選擇了沉默,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士燮坐在書房的軟榻上,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困惑。
最近,他發現士徽的行為有些異樣,似乎隱藏著某種他尚未洞察的變化。這些變化微妙而又明顯,讓士燮感到既好奇又擔憂。
“難道是那些人已經接觸了徽兒?”士燮心中暗自思索,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的邊緣,發出微弱的噠噠聲。他知道自己不能坐視不理,但又不想過度猜疑,以免影響了父子之間的信任。
最終,士燮決定直接麵對這個問題。他喚來了一名家仆,低聲吩咐道:“去請公子徽來一趟,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不一會兒,士徽便來到了書房。他看著父親嚴肅的麵容,心中不禁有些忐忑。“父親,您找我有什麼事嗎?”士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士燮深深地看了士徽一眼,然後緩緩開口:“徽兒,最近你的行為有些不同尋常,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為父?”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士燮身邊,輕聲問道:“父親,您是在詢問九真郡與日南郡抓捕奴隸的事情嗎?”
士燮轉過頭,看著士徽,眼中閃過一絲冷漠。他淡淡地說道:“一群蠻夷之輩,你就是全砍了,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士徽聽了士燮的話,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原以為父親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動怒,但現在看來,父親似乎並不在意。
“那還能有什麼事情讓父親如此重視?”
士燮看著士徽,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徽兒,你是我的兒子,你的行為舉止都代表著我們士家的榮譽。我之所以重視這件事情,是因為它關係到我們士家的聲譽和地位。你明白嗎?”
士燮坐在書房的軟榻上,目光如炬,直視著士徽。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直接問道:“那些人是不是跟你接觸過了?”
士徽一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解。他皺起眉頭,疑惑地回答道:“什麼人?沒什麼人啊?我每天見什麼人說什麼話,父親不都知道嗎?”
士燮緊緊地盯著士徽,試圖從他的言談舉止中找出任何破綻。但士徽的表情坦然,沒有任何躲閃的跡象。士燮不禁開始懷疑,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士燮眼神一凝,心中湧起一股決然,他緩緩地從寬大的袖口中掏出一物,輕輕放在桌上。那是一塊雕刻精細的令牌,上麵鐫刻著複雜的紋路,散發著一種不言而喻的威嚴。
士徽的目光瞬間被桌上的令牌吸引,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失聲驚呼:“巨子令!”
士燮有些驚訝地看著士徽,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審視,他問道:“還說那些人沒有接觸你,你是如何知道巨子令的?”
士徽心中暗暗叫苦,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這下好了,怎麼解釋?父親會相信嗎?這東西就跟電視上看到的一模一樣,他能不驚訝嗎?
士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他看著士燮,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理解和信任。
士徽急忙解釋道:“書上看到的。”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試圖讓自己的解釋聽起來更加合理。
士燮的臉色一沉,怒罵道:“什麼書?什麼書上還給告訴你墨家巨子令長什麼樣?家裡有這種書嗎?我怎麼不知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質疑,眼神銳利如刀,緊緊地盯著士徽。
士徽狡辯地說道:“父親家裡的藏書您都看了嗎?我可是一本不漏的看完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試圖用這個理由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士燮搖搖頭,說道:“罷了罷了,我也不問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仿佛已經不想再繼續追究這個問題。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墨家本就是一家,我這一脈屬於楚墨,到我這裡已經是第二十三代傳人。我說的那些人是指秦墨,你最近搞出來的四輪馬車,木履,風箱,這些東西都是秦墨擅長的,我以為他們跟你接觸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既有對士徽的擔憂,也有對墨家分裂的無奈。
士徽一改常態,他拱手一禮,神色嚴肅地說道:“父親,若是秦墨有接觸孩兒,孩兒定當如實告知。隻是這些東西,真是孩兒從家中藏書之中所得,乃是先人智慧的改進版。”他的眼神堅定,一臉真誠,試圖讓士燮相信他的話。
士燮看著士徽,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最終,他輕歎一聲,緩緩說道:“說這麼多,也是想提醒你。秦墨那幫人不好對付,你要小心應對。”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關切和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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