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徽的車駕在寬闊的道路上緩緩行駛,車輪碾過堅實的路麵,發出規律的聲響。陽光透過車窗,灑在車內兩人的臉上,顯得格外溫暖。
蔡琰坐在車內,目光投向窗外,看著沿途的景色,不由得發出一聲輕歎:“這才短短半年時間,整個交州的氣象已經與我剛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士徽坐在她的對麵,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微笑著說道:“是啊,這半年來,交州的變化確實很大。我士家在交州的統治日益穩固,百姓安居樂業,商業繁榮,這一切都離不開我們家族的努力。”
蔡琰轉過頭,看著士徽,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輕聲說道:“夫君,的確是個有能力的人,交州在你的治理下,確實變得越來越好了。隻是,這背後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
“我聽說你有從南邊抓了不少人回來挖礦,是不是?”蔡琰坐在士徽的對麵,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士徽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即又恢複了平靜,他看著蔡琰,語氣堅定地說道:“為了家族的榮耀,為了交州的繁榮,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與其將來留機會給他們造反,不如現在就為士家的崛起做出一些貢獻。”
“一個家族的崛起,哪有說雙手不沾滿鮮血的。”
蔡琰聽到這話,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看著士徽,輕聲說道:“夫君,我知道你為了家族的崛起付出了很多,但是,我們不能為了自己的利益,就去傷害無辜的人。這樣做,隻會讓我們失去民心,最終走向滅亡。”
士徽聽到這話,心中有些陰沉,他皺著眉頭,心中暗想:“是誰將這些消息傳到昭姬耳中的,是何居心?”他看著蔡琰,語氣堅定地說道:“昭姬,你放心,我會注意分寸的。”
“如果昭姬不喜歡,我答應你,以後不去南邊抓人就是了。”
蔡琰看著他,微微一笑,不再說話。她知道,士徽的決心是不可動搖的,而她所能做的,就是默默支持他,陪伴他走過這段艱難的旅程。
車駕繼續前行,兩人的對話漸漸消失在車廂內,而他們的心情,卻隨著車外的風景,一同前行。
蔡琰突然指著窗外指著山丘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輕聲說道:“夫君,你看那邊的山上怎麼有個孩童?這個時辰不應該都是在學堂中嗎?”
士徽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山丘上確實有一個小小的身影,他皺了皺眉頭,沉思片刻後說道:“或許是附近的村民家的孩子,可能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去學堂。”
蔡琰微微點頭,眼中依然帶著一絲擔憂:“可是,這個時辰孩子們應該都在學堂學習,若是無緣無故缺席,豈不是耽誤了學業?”
士徽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蔡琰一直關心著孩子們的教育。他微笑著說道:“昭姬放心,我這就派人去查清楚情況。若是有什麼困難,我們一定會儘力幫助。”
蔡琰聽到這話,心中的擔憂稍微減輕了一些,她看著士徽,微笑著說道:“夫君,心係百姓,實乃交州百姓之福。”
“民之所憂,我必念之;民之所盼,我必行之。”
士徽轉身離開,安排人去調查山上的孩童情況。
“幼平,你立刻前去將山上那個小孩帶回來,我們問問什麼情況。”
周泰聞言,二話不說,策馬向山上跑去。他的身影在山間穿梭,很快便將小孩帶了回來。
小孩被周泰抱下馬,來到士徽身旁。士徽轉身示意蔡琰從車上拿些糕點出來,然後遞給小孩。
小孩見狀也不見生,接過糕點便是大口大口吃了起來,顯然是並沒有吃飽飯的緣故。士徽看著小孩黝黑的麵孔,心疼地說道:“慢點吃,彆噎著。”
說罷,士徽便是將車上自己隨身攜帶的水壺交給小孩。小孩接過水壺,便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士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這樣視線剛好和小孩齊平。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為何不去學堂讀書呢?”
小孩抬起頭,看著士徽,稚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我叫白蘇,先生我跟他打過招呼的。早上去學堂學習,下午便是在山上采集一些野菜、野果,然後再撿一些乾柴到集市上換錢。”
士徽聽聞,心中不禁有些動容。他繼續追問道:“你父母何在?”
小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悲傷,他低聲說道:“父親北上之後就沒有回來,母親如今病重在床。”
他繼續說道:“家中所剩糧食不多,隻能靠上山采摘野菜野果充饑。為了給母親治病,隻好撿一些乾柴到集市上換錢。”小孩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堅持,他的小臉上寫滿了堅強和勇敢。
士徽和蔡琰聽著小孩的訴說,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同情和憐憫。
士徽聽聞小孩的遭遇,內心更是動容。他猜測道:“北上?多半是跟隨交州聯軍北上平定黃巾軍的戰役中陣亡了。”他的眉頭緊皺,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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