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和詢,胡波懷揣著簡曆,像抱著一個金疙瘩似的,生怕彆人搶了去或者被風刮走了,話說真是金子,風能刮走嗎?能,可能隻是一片金箔呢?
企業真多啊,看到的是遍地的腦殼,就像初春的小河裡剛降生的蝌蚪,成片成群的,黑壓壓的在擁擠的水坑中遊走。它們誰也不知道未來的命運,是入江入河,亦或是曆經坎坷,前途未卜,隻能奮力的遊弋著。不正如此刻的天之驕子一樣嗎?未知,無儘的未知。哪裡還有目標堅定,哪裡還有美好期待,隻能多多投送簡曆,萬一命運的大門就此叩開了呢!
胡波,是個對各種事情都抱有美好期待的人。
正如此時此刻,他預感今天即將有美好的事情發生。胡波終於該被揭開略顯神秘的麵紗,說醜媳婦終將見公婆也不為過,大學四年,一招學成,終將投入社會,進入洪流,接受檢驗。
徐總,是個惜才的領導,在本市銀行計財領域桃李遍布。
恰如彼時彼刻,年輕的她從國有銀行進入計劃財務部,七十年代的銀行,全靠手工賬本和一台算盤。那劈裡啪啦的聲音,正如那奔騰年代。
額頭已熱的微微滾落汗珠的胡波,終於擠進洶湧澎湃的人潮。看到民信銀行大大的標誌,胡波也不再顧及所謂的形象,像一條泥鰍一樣穿插滑到了民信銀行的招聘展位。隻見兩名高挑的美女,正在給谘詢的畢業生溫和的講解著,胡波多看了幾眼美女,她們身穿一致的行服,上身是長袖白色絲質襯衣,掖在下身剪裁合理的長褲,襯托出纖細的腰肢,配上黑色的高跟鞋,無處不透露出職業女性的乾練與氣質。
短暫的思想開小差,胡波止住遐想和豔羨。快步上前,抓準一個美女剛給彆的同學答疑解惑完畢的機會,進到跟前,趕忙說道:“請問徐老師是在這裡嗎?”
“同學,找我們徐總是吧?你等一會徐總在學生處和你們學校就業方麵的老師在談話”美女一聽這個同學稱呼她們徐總為徐老師暗想這個一定是熟人無疑了,因為隻有行內的人才稱呼徐老師這個徐總專有的叫法,甚至是行長也是見麵必稱徐老師,因為她的資曆太深了。所以美女不敢怠慢,迅速接話胡波說道。
“好的,謝謝您”胡波不卑不亢。
“不必客氣,你在這坐會吧?”美女瞥見胡波手裡拿著簡曆,接著說“你準備投我們行嗎?不然我先給你登記,再給你介紹一下?”
“沒事兒,我等一下徐老師過來,您先忙,我,我,我等一會”胡波見了氣質美女,氣場不在一個平麵,多交流幾句終究還是露怯的,語無倫次的回答。
“那好吧”美女就開始接待彆的同學的谘詢,不再顧及胡波。
胡波內心是迷茫的,或者說是空白的,看到民信銀行的美女開始,就感覺對這家銀行有非常好的感官,但是人家銀行今天對他也是等量的好感嗎?胡波自己就否定了,肯定不會是的,因為總感覺自己太平庸了,平庸的像河道裡的小石塊,毫無亮點,灰灰的,即使近看也不會成為彆人挑選的特例。
就在胡波胡思亂想,妄自菲薄的同時,學生處,徐總與學生處李老師握手後走了出來。
“海寧,我主要挑著會計專業的學生補充到櫃台,我對產品營銷和信貸接觸的少,今天陳行長特意囑托也要物色一些前端人員,你是這個學校畢業的,這事你來辦,從金融、國貿專業挑一些優秀的學生,作為行裡的忠誠力量,自己培養出優秀的銀行人。”徐總若有所思的說道,同時加快回到招聘位的步伐。
“好的,徐老師”陸海寧很乾脆的回答,並且也加緊了跟隨的腳步,腳下的高跟鞋發出緊促的噠噠聲。
“徐總,這有位同學找您”美女看到領導過來了,快速調整儀容儀表,說道。
胡波隻見一個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的中年婦人信步走來,乾練的中性短發,臉龐沒有任何化妝品的修飾,但是保養的極好,非常有氣質,也兼帶有這個年齡段女人少有的領導氣場。胡波,毫不懷疑,這便是高媛的媽媽“徐老師”了,因為她們母女的氣質太相像了。
“徐老師,您好,我叫胡波,是本校今年金融專業的畢業生,我希望加入貴單位,特來投遞簡曆,這是我的簡曆”胡波不會提及高媛的,因為這麼多同事在,太明顯了,反而遭徐總的厭煩。
“奧,小媛媛給我說了,這樣吧,你把簡曆給你這位師姐,她是市場開發中心的副經理”徐老師倒是毫不避諱,提及愛女氣勢都變了,看來還是胡波想多了。
陸海寧近前半步,對胡波職業性的微笑。
徐總接過胡波雙手遞交過來的簡曆,倒是沒有急於轉交給身後的陸海寧,而是翻看起來,畢業生的簡曆哪有什麼內容,無非填寫一些興趣愛好什麼的,和交友介紹似的這麼浮誇,大多數都用參加過什麼社團活動充實紙麵,也有把曆年成績考評搬上來的。
把簡曆側身遞給旁邊的陸海寧,徐總快速掃描了一遍胡波,表情卻看不出任何心態說道:海寧,你和小胡交流一下,我這邊重點看看會計專業的應聘簡曆。
媛媛?小胡?正式的場合這麼不正式的稱呼,難道?陸海寧內心遲疑,但動作不敢有任何破綻,趕快說“好的,徐老師,我現在就和胡濤同學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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