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說變就變,上午還是豔陽高照,下午便是陰雲密布。
乾涸的大地,需要溫潤雨水滋養,曬蔫的花草,期待充沛水份的澆灌。
等了一下午,這雨終究也是沒有下下來,但老天總是表現出一副狂風暴雨即將來臨的樣子來,這讓胡波很是焦慮。
已經快五點了,離去駕校練車的時間很近了,這雨,你若下,就趕緊下,若不下,你就趕緊收起你那灰黑色陰雲。
這種似下非下最是令人焦灼,像極了年輕女人的那幾天,怕你來,又怕你不來,怕你遲來,怕你早來,怕你似來非來,怕你要來不來。
看看時間,胡波裝好陸海寧的發卡,拿起雨傘,大踏步向公交車站走去。
剛擠進公交車,一時間狂風大作,車窗亂入的氣流裹挾著沙塵,吹得幾個長發女人發絲淩亂,吹的幾個老人東倒西歪,吹得胡波趕忙用雙腿夾住雨傘,一手緊緊抓住扶手,一手快速用食指背麵揉搓著眼睛,這個倒黴孩子,眼睛進沙子了。
眼睛不及睜開,隻聽見“劈裡啪啦”的聲響,密集的敲打著公交車頂和玻璃車窗,都以為老天爺又是虛晃一下,苦了坐在窗邊來不及關窗的人,雨水就像潑進來似得,但也不聽氣惱,僅僅是淡然一笑。
這雨鉚了一下午勁,終於來了!
眾人歡呼,大雨如注,街道瞬間變成河流,奔騰的雨水衝刷著城市的塵埃和疲憊。
胡波胡亂揉搓著眼睛,也是終於揉出了沙子,這才掏出了已經響了十幾秒的手機。
“師弟,你來駕校了嗎?這雨下的太大了,你要是沒有來就彆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陸海寧焦急的聲音。
胡波躬下身子,想看看外麵的街道,隻是雨霧太大,根本無法看清現在公交車的位置。
推斷的語氣說道“海寧姐,我已經在公交車上了,應該再有十幾分鐘就到政法大學站了。”
“你已經來了啊,那我在政法大學公交站台旁邊的‘古今’……服裝店等你吧”陸海寧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抓捋著淋濕的頭發。
看來陸海寧已經到了,不過民信銀行不是五點半才下班嗎?
不及多想,胡波趕忙回答道“好的海寧姐,我到了站去找你。”
公交車已經停靠了三站,或許是因為大雨的關係,隻有幾個人上車,卻沒有一個人下車,公交車變得更加擁擠。
“前方到站政法大學站……”公交車優美的女聲提醒音,讓胡波舒了一口氣,隨即挪動著身體向下車門靠近。
五六分鐘,公交車緩慢的開進政法大學站,胡波早已做了充分的準備,隻等車門一開,就迅速撐開雨傘。
雨確實大,車門離站台雨棚也就不到一米的距離,胡波的褲子膝蓋以下還是被雨水打濕。
撐著雨傘在站台左右觀望,胡波在找陸海寧說的“古今”服裝店。
不遠處有一家掛著白底紅字,寫著“古今”的商店,不過定睛看去,下麵還有四個小字“文胸內衣”!
胡波的腳步有些遲疑,但還是隔著商店的玻璃門看到了陸海寧。
她在店裡探出頭來不停地招手,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微微皺起眉頭,胡波心中暗自嘀咕:“怎麼會選擇在內衣店避雨呢?這讓我一個大男人如何好意思進去!”
胡波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快步走向內衣店門口。
剛走上台階,胡波正要拉開玻璃門,陸海寧急切的從裡麵拉開了玻璃門,胡波趕忙收了雨傘,使勁的甩了甩雨水。
陸海寧一把就把胡波拉了進去。
胡波這才看仔細,陸海寧今天上身穿了一件暗條紋白色短袖襯衣,最上麵像故意設計少了一粒紐扣,顯得前胸飽滿,襯衣下擺掖在深藍色職業短裙裡,勾勒出纖細的腰身,光滑的小腿沒有一點瑕疵,原來是穿了肉色絲襪。一雙黑色平底鞋裡的腳趾縫若隱若現。
一副標準的辦公室知性穿搭,胡波望著陸海寧的臉,不由的看癡了。
“應該早給你打電話告訴你今天不來練車的。”陸海寧微笑著說道,邊俯下身子去拿還在滴水成線的雨傘。
胡波也跟著低頭,正好看見陸海寧胸前的一片大好春光,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奪人心目。
“嗯,這雨下的真大!”胡波心神不寧,略帶敷衍的回答道。
陸海寧似乎感覺到了胡波的聲音顫抖,抬頭正好遇到胡波火熱的目光,四目相對,尷尬異常。
“你往哪看呢,昨晚還沒看夠?”陸海寧刷的臉紅,小聲嬌嗔道,不忘用手蓋住了胸口。
胡波趕忙移開視線,假裝環視店裡的環境,眼睛所見,皆是魅惑的各式內衣,五顏六色,頓時有點眼暈,但是又不知道該往哪裡看,隻好抬頭看著房頂。
“美女,你男朋友來了,讓他給你參謀一下這身內衣,男人的眼光有時候比咱們女人要好。”店老板看到陸海寧把一個男人拉進來,她可不想錯失一次銷售機會,手裡拿著一套米色蕾絲花邊內衣,笑著說道,向兩人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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