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處行政乾部培訓學校。
今天,是安夢婕參加選調生集體培訓的第一天。
上午的培訓安排的滿滿當當,早上隻喝了一包牛奶,安夢婕感覺肚子在“咕嚕咕嚕”抗議。
如果食堂中午有毛血旺那該多好啊,安夢婕滿心期待著收拾好書本,離開了教室。
食堂果然不讓人失望,她如願的吃到了心心念念的毛血旺。
正當安夢婕在大快朵頤的時候,身邊傳來了一聲輕呼,“夢婕?”
安夢婕趕忙抬眼看去,立馬站了起來,驚喜的喊道,“老爸!”
安信剛放下手中的餐盤,坐到了安夢婕對麵。
看到安信剛的餐盤裡隻是一份炒青菜,一份蒸山藥,還有一個饅頭,安夢婕臉上不悅的說道:“老爸,你吃的也太清淡了吧!”
“粗茶淡飯最養人你不知道嗎?倒是你,辛辣油膩的東西以後不要再吃了,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能更好的工作和生活……”安信剛看了一眼安夢婕的餐盤,慈祥的說道。
安信剛看過一篇文章,胃癌的遺傳幾率在百分之十左右,妻子林妍就是因為這種病去世的,女兒的胃也不是太好,他很擔心安夢婕會有家族遺傳,所以一直告誡她飲食一定要清淡。
“好的,知道了,老爸,這麼久沒見您的小棉襖了,剛一見麵就開始說教。”安夢婕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
安信剛停下夾菜,朗聲一笑,說道:“我這個小棉襖現在有點漏風哦,有了男朋友就忘了爹。”
安夢婕臉頰微紅,眼睛放著異彩,害羞的說道:“我不是也經常給您打電話嘛……你就彆笑話我了,老爸。”
“好好好,我家夢婕長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在這方麵我很開明的,不過過段時間你一定要帶那個小夥子給我見見,我要看看這個搶走我小棉襖的家夥到底有多大能力……”
“你彆嚇跑人家……”
“能嚇跑的,就說明不是良緣呐……”安信剛喃喃自語的說道,腦海中又想起來妻子林妍的身影。
安信剛和林妍是京城一所大學同班同學,林妍是京城本地人,家庭條件和安信剛相比,是一個天一個地下,兩人大學時期就成為了戀人。
畢業以後安信剛要回到出生地,一個濼城貧窮的鄉鎮工作,林妍義無返顧的跟著他回到了鄉村,二十年兩人相知相守,相濡以沫,恩愛和睦。
可惜天妒紅顏,林妍卻得了癌症,本已在京城治愈,但是沒有想到轉院到濼城療養,不到兩個月,卻突然病亡了。
前年,十一月三號,安信剛永遠忘不掉那天,自己因為工作,甚至都沒能見到妻子最後一麵。
安信剛不完全相信林妍是病亡,當時找人複印了全部的診療、用藥記錄,以備有朝一日能了解清楚真相,告慰妻子的在天之靈。
“老爸?老爸!你想什麼呢?”安夢婕看父親一時有點失神,疑惑的問道。
聽到女兒的呼喊,安信剛這才回轉心神,說道:“沒想什麼,工作上的一點事。”又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夢婕,我下午就要隨團離開京城,去廣南和深城參觀學習去了,你培訓結束後代我去你姥爺家,去看看你姥姥姥爺吧。”
“好的,老爸,我一定去。”安夢婕答應道。
“還有,夢婕,我前年春節時候給你的一個牛皮紙文件袋你保存在哪了?你回去把那個袋子交給你李全安叔叔吧。”
“我放在公寓裡了,我回濼城以後就給李叔叔送過去。”安夢婕回答道。
安信剛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帶著歉疚的說道:“好的,儘快給他,夢婕,我要回宿舍收拾一下,下午的飛機。”
“嗯,老爸,你保重身體,不要太操勞了,您看您白發又多了不少!”
“小夢婕長大了,知道關心老爸了,那好,咱們父女就濼城再見吧!”安信剛起身端起餐盤,接著笑了一下,說道:“帶著胡波。”
安信剛走了,沉穩的步伐和挺拔的脊背,讓人心生敬意,安夢婕看著父親逐漸遠去的背影,一陣疼惜湧上心頭。
直到安信剛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安夢婕才頹然的坐下,片刻的相聚又是匆匆的離彆,什麼時候能像普通家庭一樣三餐四季呢?
安夢婕想到了胡波,不知道這個會做飯,會講故事,會推理破案的男朋友在乾什麼呢?晚上允許打電話的時候一定要逗逗他,安夢婕會心一笑,端著餐盤起身了。
此時,行政乾部學校門外馬路邊,一輛黑色的寶馬汽車裡,孟德升正憂心的抽著香煙。
他從利民區委辦了解到,安信剛下午三點飛廣南,所以上午十點就在學校外麵等待安信剛的出現。
這可能是他做的最後一次嘗試了,如果還不是不能成功拉攏到安信剛,那麼他隻能重新在濼城政府領導裡麵物色新的腐蝕對象了。
三年前,當時的安信剛是利民區區長,因為林妍患病,他認為這時的安信剛最是薄弱的時候,便在一家銀行物色到陳薇,該女長相賢良內心魅惑,他計劃用美色綁定安信剛,但是安不為所動,林妍回濼城療養以後,他就在藥劑裡做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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