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到二十分鐘,賣相精美的絲瓜炒蛋和清炒手撕包菜就端上餐桌,李凡凡又加熱了江海帶過來的烤乳鴿。
“吃鴿子,這可是你的血汗賺來的,哈哈……”李凡凡扶著胡波剛在餐桌前坐定,便打趣道。
胡波拿起筷子,先夾起一口包菜,入口清脆,鹹淡相宜,內心一陣不可思議,趕忙又夾起一片瓜嘗了嘗,軟糯絲滑,汁水豐富。
“凡姐,您深藏不露啊!”胡波看著眼前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由衷地讚歎道:“真沒想到您還有這一手,這手藝都快趕上大廚了!”
“怎麼?很意外嗎?”凡姐挑了挑眉,笑著說:“你是不是以為我十指不沾陽春水,洗衣做飯全不會?”
胡波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還真是有點意外呢。我一直覺得您是那種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沒想到您也會下廚。”
“哈哈,過獎啦,隻要你喜歡吃,以後我經常給你做就是了。”李凡凡得意地笑了起來,然後像突然意識到什麼,眼神突然就黯淡下來,接著輕聲說道:“其實我平時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在家做飯吃……”
她這瞬間的表情變化很幽怨,但更像是愛而不得。
胡波並不是一個冷漠無情、鐵石心腸的人,但此刻卻隻能默默地吃飯。
這並非出於他本意,而是因為那沉重的道德枷鎖束縛了他的手腳,讓他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但是胡波現在真的無暇顧及情情愛愛,眼下的存款任務怎麼完成,才是最苦惱的事情,看到桌上的順海烤乳鴿,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胡波夾起一條鴿腿,放到李凡凡碗裡,說:“凡姐,快吃個鴿腿,補補吧,你看你最近受傷都瘦了一圈。”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憋著什麼想法?”李凡凡愣了一秒,回過神來說道。
“嘿嘿,什麼事都瞞不過您銳利的眼睛,我是想營銷順海海鮮酒樓的收單業務。”
李凡凡下手拿起鴿腿,說道:“你這想法很好,但是要把求人存款變成互惠互利合作才更有持續性,其實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江海還是個比較有主見的繼承者的,相比我所見過的其他富二代,他屬於優秀的一類,你可以試試,不過要先設計出一個能打動他的方案來。”
她吃了一口鴿腿,咀嚼著,接著說道:“你能有這個想法,也不枉今晚演的這出戲,你可能覺得江海對曉婉有目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種目的性是正常的。
可是,胡波,你想過沒有,在江海眼裡甚至曉婉眼裡你對我就沒有什麼目的嗎?畢竟我比你大三四歲呢。”
胡波雖有鈍感,但是此刻自己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不過還是說道:“我們今天在江海麵前是演戲啊!”
李凡凡放下手中的鴿腿,胡波馬上遞上一張紙巾,她擦了一下嘴角的油跡,說“我們是在演戲,但是我們兩個是自嗨嗎?江海可是深信不疑啊,他就是認為我們是真的情侶呀,胡波,那你又知道我有什麼背景嗎?”
背景?
胡波知道李凡凡的大概情況,說:“知道啊,您是外資財團投資經理,還是萊家酒店的老板,哥哥是國企董事長。”
“哈哈,胡波,你真可愛,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呢!”
可愛?這是褒義還是貶義,亦或是在說自己的不成熟呢?
看著胡波疑惑的眼神,李凡凡平靜的繼續說道:“那你知道我爸爸是副省長兼公安廳長嗎?你又知道我堂哥是你們銀行李國強嗎?”
“啊!”胡波如遭雷擊,副省長那是比安夢婕父親的區委書記大好幾個級彆啊!
看著胡波震驚的反應,李凡凡看著胡波,問道:"那你現在知道今天江海為什麼執意要上門當麵來給你道歉了吧?"
“現在知道了,因為他是忌憚您的背景,沒有因為我的任何因素存在!”
“你這不挺明白的嘛,如果你是個普通人,你就算報警,你又能怎樣?警察會抓他?何況你有證據嗎?有證人嗎?那種情況下你挨了打不說,警察可能還要把你抓起來,你訛詐啊,你誣告啊?你都去買彩票做著一夜暴富的夢了,你有這個動機啊,你百口莫辯……”
胡波啞口無言。
“就算你中了彩票,你也不是富人,因為你現在的基礎接不住這個財富,胡波,我再問你,富人最大的財富是什麼?”李凡凡接著說道。
胡波疑惑的看著李凡凡,說“富人最大的財富不是金錢嗎?”
“不對,富人最大的財富是窮人,富人是設立規則的人,窮人的努力就是富人源源不斷獲利的來源,倘若人人都有500萬,誰來掃馬路,賣早點,打螺絲,出苦力,甚至賣身賣藝?
這些臟活累活總得有人乾吧,因此,富人為了維持財富和社會良性運轉,就需要有更多的人終生貧窮!
胡波,就算你買彩票中了五百萬,但也不屬於富人,你最多算是一個暴發戶,因為你手上沒有維持財富增值的資源,資源是什麼,現在你能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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