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兵不厭詐,更要學會借勢。
胡波自我安慰,此舉也是實屬無奈,他不想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孟想張一德之流如此機關算儘就是想毀了自己,不用點陰謀手段怎麼能把他們擊垮?
弱肉強食的時代,但凡一點心慈手軟,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滅亡下場。
通過來辦公室之前的偷聽,胡波十分篤定張一德必定會“棄車保帥”,毫無疑問他會推出錢森來背這個黑鍋。
不是想當背鍋俠嗎?好的,成全你!
除惡務儘,這也是王潔茹想要的結果。
胡波撂下一句話離開以後,錢森立馬反悔了。
“張院長,這個鍋我不能幫你背!”錢森望著滿麵愁容的張一德,驚恐的說道。
直到現在錢森才意識到,這是踢到鐵板上去了啊,嶽父是副市長,姨夫是副省長,表姐是院長!
哪個不是強大的存在?哪個都能輕鬆碾死自己。
張一德也不是簡單角色,他就知道錢森骨頭軟不中用,眼中閃過陰冷,規勸道,“錢森,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晉升科長還有你老婆的工作,還有你孩子上學,那件不是我幫你的,你現在打退堂鼓了?晚了!”
“你以為你不站出來他們會放過你?你乾的那些臟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年倒賣了多少患者資料到那些黑心診所和保險公司?你沒數嗎!”
“再說,你不覺得這事就是衝著你來的嗎?我都知道的事,她王潔茹能不知道?何況你剛才也在他麵前親口承認了把資料拿給保險公司的同學,這就是人贓並獲!
你要考慮把我拉下水的後果,你辭職了以後我一樣把你再扶起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你想想,現在隻是讓你辭職,總比坐牢強多了吧,這樣吧,你承擔起這個責任,我給你二十萬!”
張一德不僅多疑,還工於心機,隻是幾句推心置腹的話,錢森已經動搖了。
錢森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頹廢的點了點頭,然後摸起胡波留下的香煙,點上一支,不斷的咳嗽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抽煙。
這時,胡波也已經和王潔茹密謀好了,一臉輕鬆的推開了張一德辦公室門,看著被香煙嗆紅了的臉問道,“錢科長,考慮的怎麼樣了?”
錢森眼神瞬間失去了神采,這個問話極具殺傷力,他的心態已完全塌方。
張一德的分析是正確的,確實是衝著自己來的。
錢森頹然的看了看張一德,絕望的說道,“這事都是我一個人所為,我願意辭職謝罪……”
王潔茹剛才分析的沒錯,胡波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那你現在去給王院長彙報你的決定去吧,她在辦公室等著你了!”胡波淡淡的說道,然後狡黠的望向麵色平靜的張一德。
張一德心虛了,趕忙瞥了一眼死魚狀的錢森,起身催促道,“還不過去!”
錢森這才掙紮著起身,一步三回頭,行屍走肉一樣向外走去。
突然,他回身對著張一德冷冷的說道,“張院長,不要忘了你的承諾!”
場麵尷尬至極。
張一德跟在錢森後麵,確信錢森進了王潔茹辦公室,回身關上房門,這才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胡波。
尬笑著說道,“這個錢森,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我早就提醒過他了,不要拿患者的隱私當成謀利的工具,可是他就是不聽,終於還是鑄成了大錯!”
怎麼能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張哥真是深明大義,醫者仁心,令人敬佩啊!”胡波陰損道,然後抽出煙敬給張一德,接著說道,“在這方麵我和想哥都得跟您學習啊,尤其是我,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心胸狹隘……”
這個苗頭不對啊,他話裡有話!
張一德不明白胡波為何一頓自黑,急忙打斷道,“兄弟這是抬我呢還是損我呢?或者是在指桑罵槐?”
說實話,在今天之前,張一德還真沒把胡波放在眼裡過,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夥子不就是家裡有點背景嗎?
但是,這次的交鋒,完全打破了固有認知,胡波有勇有謀直接碾壓孟想這個真正的紈絝子弟。
僅是一個借題發揮,就輕鬆搞掉了自己左膀右臂之一的錢森,看來之前自己確實掉以輕心了。
“絕對沒有,是真心尊敬您,但是我就是感覺悲哀,我一心向善,但是張院長卻以怨報德,太讓人寒心!”胡波憤慨的說道。
張一德眼神流露警惕,裝作無辜的說道,“此話怎講?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胡波臉色不善,原本冷酷的麵孔上,泛起了一抹掩飾不住的凶惡之色,陰冷的說道,“不可能是誤會吧,難道想哥昨晚真的喝醉了胡說八道?不對啊,不都說酒後吐真言嗎!”
張一德這才突然意識到,胡波這是要出連招,搞掉錢森隻是熱身,真正的決鬥才剛開始,目標正是自己。
他心中一緊,慌亂之間就被胡波帶了節奏,急忙問道,“孟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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