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安夢婕發給最後一條短信,但是胡波根本不死心,又打過去電話,果然已經關機。
胡波的心碎了。
他走到床頭,拿起陳薇剩下的小半瓶二鍋頭,“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你沒事吧?”陳薇問道。
她看到胡波這半天手一直在手機上劈裡啪啦的按著,鍵盤都快冒火了,感覺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處理,所以一直沒有打擾胡波。
此時,陳薇已經穿上了浴袍,她想讓胡波睡了自己是真,為了報複孟德升也是真,身體有需求是真,想要報答胡波更是真。
但是要做胡波的情人是假,她明白胡波大好年華和背景絕對看不上自己,去單位宣揚更是假,怎麼說丟人的都是自己,這種事哪裡有罵男人的?
畢竟她是個三十五六歲的女人,而胡波隻有二十三歲,怎麼說都是她老牛吃嫩草,得了便宜還賣乖。
“沒事,和女朋友鬨了點誤會,有點煩。”胡波淡淡的說道。
他正難舍最後一滴,努力的喝光瓶中的白酒,直到已經滴不出來一丁半點,胡波才遺憾的放下酒瓶。
陳薇走到電話機前,按了快捷鍵,“送瓶白酒上來,如果有下酒菜也送幾樣過來……”
胡波點上一支煙默默地抽著,陳薇也不再逼逼叨叨,安靜的坐在床邊。
胡波並不好奇安夢婕是怎麼知道的陸海寧,以及今天發生的事情。
畢竟關於陸海寧這個女人,胡波給安夢婕說了太多謊,從學車偶遇到幫其業務,從醉酒開房到英雄救美。
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他不怨任何人。
但是,要說他和陸海寧有感情交集,胡波打死都不會承認,因為根本沒有。
原本,胡波是編輯了解釋整個過程的短信的,那是寫了刪,刪了寫,似乎怎麼都說不清楚,隻會讓安夢婕覺得和自己在一起整個都是謊言編織的。
怎麼解釋?隻會越解釋越亂。
如果要說耳釘,就不得不說手機,要說手機就得說手機被什麼被砸,說原因就得說江瀾,說江瀾就得說孟想,說孟想江瀾就得說設計抓捕,說抓捕就得說李凡凡,說李凡凡就得說怎麼認識的……
這樣追溯哪還有完?
但是,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情,一切都可能是另一種情況。
如果要說房子,就說找了萊家酒店兼職,認識了老板李凡凡,她人很好,提前預支了一年工資;
如果要說手機,就說同事陸海寧不小心摔壞了自己的手機,她賠償了自己一個高檔手機,自己給錢她不要,隻好買份禮物還上人情;
如果要說孟想,就說孟想詭計多端,亡我之心不死,但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最終涉黃又涉毒,而深陷牢籠;
如果要說工作,就說認識了很多同事,有富家千金李曉婉,有精明強乾王斌,有心機無腦少婦陳薇:
完美的無懈可擊!
可是,常有的好運氣偏偏在今天沒有降臨到自己頭上,所以謊言破了,排山倒海一樣擊碎了自己和安夢婕的愛情。
“愛情,十有九傷,還是好好愛自己吧,胡波,你看送來的什麼酒?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陳薇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被敲響的房門。
陳薇把東西放在圓桌上,有一份鹵味花生,一份涼拌黃瓜,一瓶白酒。
真的是一瓶杜康白酒。
陳薇接著找來兩個茶碗,分彆倒滿了酒,“來,陪你喝點,我憂傷孤獨難過的時候就喜歡躲在家裡喝點小酒,微醺就好,然後聽聽音樂,醒來以後太陽照常升起……”
胡波不太想說話,悶聲喝了一大口。
“看你這個樣子,不僅僅是鬨了點誤會吧?分手了?有時候誤會還是不要急於解釋為好,能成為誤會就說明你們彼此沒有完全信任。”陳薇抿了一口酒說道。
“唉……!”
胡波歎了了口氣,悵然若失的說道,“我隻是不知道該如何急切證明我有多愛她。”
說著,胡波拿起了手機,心裡總是想給安夢婕發點什麼話。
“證明?為什麼要證明呢?一個人成熟的標誌就是不急於證明自己,花不盛開也是花,學會在自己的世界裡獨善其身,而在其他人的世界裡順其自然。”
“挺深奧的樣子……”
“是吧?你品,你細細品,我年輕的時候常常陷入自證,比如,彆人問我,陳薇你有朋友嗎?我就為了迫切的證明自己我有,我有很多朋友。
接著呢,我就無限的在意他人的眼光,用力的討好彆人,隻想得到彆人的肯定,目的隻為證明自己我有朋友,我有很多朋友,但是我並不開心,反而非常累!
要知道從他人身上獲取自身價值,會導致自身情緒不穩定,精神內核減弱,所以人啊,一定要懂得他人對我們的百般注解和識彆,構不成萬分之一的我們。
所以我根本不在意彆人怎麼評價我給我貼標簽,說我是老女人也好,老巫婆也好,找了個老頭圖他錢也好,這重要嗎?我在意的是結果,當有一天我成為一個反轉命運的強者,我的標簽就隻有一個,陳薇是個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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