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檀兒隱約聽到了顧山的聲音,她趕緊拉著淩霄向前。
白檀兒輕手輕腳的把耳朵貼在門上,
“副門主,屬下來遲,敬請責罰”顧山單膝跪下請罪。
白檀兒暗想道,居然來見一個副門主,是鶴影門的副門主嘛?她對淩霄使了個眼神,淩霄左右看看,快步走到另一邊,眯著眼看向門縫,隻看一個穿著墨色窄袖交領束腰長袍的人,端坐著,他帶著一個黑色的麵具,抬了抬手,冷然的說道:“這次就算了,起身吧”,
“是,副門主”
副門主伸出手,顧山趕緊上前恭敬的為他把脈,“副門主病情在控製之中,切記不可大悲大怒,觸發沉疾”,“嗯,白影道人你可認識?”,
顧山一愣,為何問他這種問題?
“副門主有何指示,還請示下”
“嗯,此人現在就在天宮廟,你今晚就去了結他!”
顧山更覺得莫名其妙,副門主怎會讓他去殺他師傅,他忽然垂眼,注意到了他的手勢,瞬間明白了,便提高了聲音回複道:“屬下聽命!”
門外的白檀兒聽聞,怒不可遏的推門而入,大聲嗬斥道:“顧山,你沒良心!我父親對你那麼好,要把掌門之位傳給你,要把女兒嫁給你,你居然要殺他!”
她這麼一推門,差點讓淩霄倒地,淩霄趕緊扶著門站起身來,隻見白檀兒已經叉著腰在罵人。
淩霄趕緊拉住白檀兒,在她耳邊小聲的說:“檀兒,冷靜,你忘了你在哪兒啦?”
白檀兒取下麵紗,氣憤的說:“我才不怕他們鶴影門呢!顧山我們就在這說清楚,你是不是要背叛師門!”
顧山趕緊抓住她的手,說:“你誤會了,是副門主故意引你出來,才說出這番話”
白檀兒和淩霄此時大驚,她們落入圈套了。
白檀兒此時很緊張,但是仍壯著膽說:“我白檀兒不需要誰引出來,我才不像你居然隱瞞自己身份,還有你這個鶴影門的副門主”她轉頭看向副門主,“你不要以為你帶著麵具,我就不認識,你是李長風”
淩霄驚訝的看看白檀兒又看著副門主,她發現她的身形真的很像太傅,這是怎麼回事?
李長風也懶得偽裝,拿下麵具,淩霄瞪大眼睛看著他,“你是鶴影門的副門主?!”,李長風輕鬆的說:“是啊,我從來沒說過,我不是”,淩霄一聽確實如此,白檀兒看著李長風如此輕鬆的承認,心裡冒著重重烈火,“但是你從來沒有主動交待過,還有你顧山,你從來沒和我說過你為鶴影門賣命!”
李長風抱著手臂說道:“時候到了,我自會告知淩霄,但見你那麼想知道你師兄的秘密,就成全你”
白檀兒氣極,她居然又一次被李長風玩的團團轉,可惡,她看著顧山“你居然也幫著外人耍我!”
顧山剛想開口,李長風為他解釋道:“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這件事,隻是在最後一刻看到我們的暗語,配合我了一下”
“你可惡,為何要隱瞞我!”白檀兒的眼尾竟濕潤起來。
顧山最不能見白檀兒流眼淚,手足無措的說:“我也有我的苦衷”
"你說,你究竟有何苦衷?是不是這個人脅迫了你?"白檀兒尖銳的直視著李長風。李長風則背著手,保持沉默。
顧山猶豫不決,掙紮著是否要揭示真相。"不,不是的。"他終於開口,聲音中透露出糾結。
"你若不說,我便傷害我腹中的孩子!"白檀兒猛地捶打著自己的腹部,眾人皆大驚失色。
"檀兒,你你懷孕了?"顧山驚喜交加,緊緊握住她的手。
"是的,我也是剛發現。你若不解釋清楚,我"白檀兒再次作勢要捶打腹部,顧山慌忙製止,深吸一口氣道:"我說,是師娘讓我繼承她在鶴影門的職位,並囑咐我不能告訴你和師傅。"
白檀兒瞪大了眼睛,師娘,那不就是她的母親嗎?她居然不知道母親是鶴影門的人!"不可能,我娘生前那麼愛自由,怎麼可能是鶴影門的人?你是不是和李長風一起騙我?"
李長風無奈地笑了笑,此時淩霄堅決地反駁道:"白檀兒,你彆胡說,我家太傅不是那樣的人!"
李長風安撫地拍了拍淩霄的肩膀,隨後看向顧山。顧山堅定地說:"我說的都是真的,副門主從未教過我撒謊。"他從胸口掏出一封陳舊的信,遞給了白檀兒,"檀兒,你看了就明白了。"
白檀兒一看封麵寫著"顧山親啟",立刻認出是她母親的筆跡。她急切地打開信,快速瀏覽後,震驚地發現顧山所言非虛。她的手一顫,信紙飄然落地。
淩霄迅速撿起信紙,隻見上麵寥寥數語寫道:"顧山,師娘知你為人敦厚,勤奮好學,故將鶴影門守護殿殿主之位交予你。我命不久矣,望你傳承此位,並照顧好你師父和師妹。信封內有令牌一枚,我逝後,你可持此令牌前往蓮花鎮兩溪口,向蓮花寺方丈出示。如遇難題,可前往京都白家,尋我親姐白婷婷求助。此事務必保密,勿讓任何人知曉,包括你師父和師妹。白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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