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連符咒已經捏在指尖的東方禦都忍不住露出一絲驚訝之色,又默默將符咒塞回了袖中。
而楚明幽甩了甩發麻的手,看著自己扣掉了近1000點的血量,感歎一聲,果然是差了一整個大境界,一擊就直接砍掉了她110的血。
但她看向秦銘的眼神也變得極冷——這秦銘,竟是下的死手!
若今日站在這裡的不是她,隻是個普通的築基期弟子,秦銘這一劍,恐怕都能直接毀了人根基。
好歹毒的心思!
楚明幽心中疑惑,他們無冤無仇,細說起來還是秦銘主動挑釁,他為何會下此毒手?
殊不知秦銘本就是奔著毀她根基去的。
此時見楚明幽不僅接下了這一劍,甚至還和沒事人一樣站在原地,秦銘的臉色已經沉得滴水。
可他並沒有再揮出第二劍。
周圍看向他和楚明幽的眼神已經變得十分怪異。
“秦師兄這絕對是放水了吧?就算楚明幽已經突破了築基,那也不可能接得下金丹修士的一劍啊!”
“秦師兄不是厭惡的東方禦嗎,怎麼會突然朝著楚明幽動手?”
“或許是怕東方禦太廢物?萬一不小心真殺了宗主門下的弟子,也交代不過去啊。”
……
不怪大家頂著明顯已經氣極的秦銘也要小聲討論。
兩人整整差了一個大境界,這不是天賦就能抹去的鴻溝。
連一直叫囂著楚明幽作弊的那位弟子看向楚明幽的眼神都不斷變幻,沒有再繼續拱火。
見秦銘陰鷙的目光一直死死盯著自己,楚明幽索性一身光棍氣息地站在原地和他囂張對視。
她對金丹初期能造成的傷害量已經心中有數,絲毫不慌。
再說了,秦銘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再砍她一劍。
畢竟第一劍還能推說是一時氣急,可一個金丹期的師兄追著不過築基的師妹狂砍那叫什麼事兒啊?無論說破了天他都不占理。
果然,哪怕秦銘看向她的眼神似乎要吃人,卻依舊沒有再揮出第二劍。
在這樣凝滯的氛圍裡,他收起劍,目光淬了毒般盯著楚明幽:“一月後的宗門比試,我等你來。”
楚明幽嗤笑一聲:“金丹期的師兄接二連三挑釁一個不過築基的柔弱師妹,說出去倒也不怕人笑話。”
眾人聽著楚明幽說自己柔弱,一時隻能沉默以對。
而東方禦卻神色一變,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哀怨道:“明幽師妹,都是我連累了你。誒,畢竟秦銘師兄都已經金丹了,他不敢挑釁我們金丹後期的大師兄,隻能來欺負我,我乖乖受著便是。何苦去和他爭,反倒害你受傷。”
楚明幽眨了眨眼,雖然不知道東方禦為何突然示弱,但看到東方禦朝她使了個眼色,她瞬間噴出一口血,身子軟軟倒下:“師兄,彆這樣說。秦師兄要打我欺我辱我,你能有什麼辦法?誰讓我們弱小,活該被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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