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天牢裡彌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溫思縮在牢房的一角瑟瑟發抖。
自她被扔進這裡後,太後每天都會派人前來“問候”她,令她苦不堪言、生不如死。
這一天,一個特殊的人物來到了天牢。
溫思狼狽地蜷縮在牢房的角落,連眼皮都懶得抬起。
她心裡清楚得很,這個人肯定又是來揍她的。她早已習以為常,甚至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然而,最令她心寒的是,她被關押在這裡這麼久,那個曾信誓旦旦說愛她的男人卻從未露過麵。
而她那位所謂的義父,更將她視為一枚棄子,不聞不問。這種絕望感如潮水般淹沒了她,讓她對生活徹底失去了希望。
正當溫思深深地沉浸在絕望之中時,這次的來人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走進牢房毆打她,而是隔著柵欄輕聲喚道:“思兒……”聲音中帶著一絲溫柔和憐惜。
溫思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不禁瞪大了雙眼。
她掙紮著站起身,如同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顧一切地朝著柵欄飛奔過去,緊緊抓住柵欄,眼中滿是驚喜與渴望。
“義父義父,你終於來了,你快救救思兒吧,思兒不要待在這裡,思兒要儘快出去”溫思聲音中帶著哀求,不停的請求來人帶他出去。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喬裝打扮,買通獄卒,進來偷偷探視她的南宮烈。
南宮烈小心的將手指放在唇邊,做出了一個製止的動作,然後他四下張望,壓低了聲音說道:“思兒,為父的是偷偷來看你的,你不要大聲說話。你冷靜下來,聽我說,隻要不承認毒藥是你下的,他們暫時還拿你沒有辦法,義父已經在想辦法救你出去了。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要與皇甫擎天撕破臉,他一定會念及你救命恩人的份上,放過你的。”
溫思想到自己和義父之間那些見不得光的交易,心中就一陣煩悶,但又不敢表現出來,隻能陪著笑臉道:“義父,我知道了。”
南宮烈看著溫思那副乖巧的樣子,心裡不禁有些得意,心想這個女兒果然還是聽他的話,於是他又接著說道:“思兒,你記住為父不會放著你不管的,要是攝政王那條路走不通,你放心,為父的就是賠上整個“羽影衛”,也要將你救出去的。現在咱們就是要等著看,攝政王對這件事情的態度,咱們要以最小的代價,將事情圓滿化解。”
聽到義父這麼說,溫思心裡才稍微安定一些,但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義父,那萬一……”
“沒有什麼萬一!”南宮烈打斷了溫思的話,“隻要你聽為父的安排,一切都會沒事的。”說完,他伸手拍了拍溫思的肩膀,以示安慰。
“還有,你現在就一口咬定,就是那個南宮妍希,自己給自己下的毒,目的就是為了栽贓陷害你,隻要有人相信,攝政王也就會相信”
經過南宮烈這隻老狐狸的提點,溫思茅塞頓開,她堅信自己肯定會沒事的。
於是她向南宮烈保證道:“義父,請放心,思兒知道那些話該說,那些話不該說,思兒的命都是義父的,以後思兒就以義父馬首是瞻。”
聽到溫思的保證,南宮烈心裡放心了不少。隔著柵欄他再次伸出手,想要觸摸一下溫思的臉頰,這次被溫思閃身躲過,他的手就那樣尷尬地僵在半空中。
溫思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和不滿,但很快就被她掩飾過去了。
她知道,現在還不能得罪南宮烈,畢竟他還是她的義父,她還要靠著他奔走搭救。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於是,她強忍著心中的不適,露出一副乖巧的樣子,說道:“義父,您彆擔心,思兒一定會聽您的話,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南宮烈看著溫思,眼中閃過一絲欣慰,然後收回了手,說道:“那就好,你要記住,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隻有活著,才有機會出去報仇雪恨。等這件事情過去了,義父會幫你安排更好的出路。”說完,他轉身離開了牢房。
溫思望著南宮烈漸行漸遠的身影,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深深的怨恨和厭惡之色。
她緊緊地咬著嘴唇,心中暗自起誓,無論以後付出怎樣的代價,她都要讓南宮烈為他之前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平複自己激蕩的情緒,開始認真思考下一步該如何應對當前的艱難處境。
就在南宮烈剛剛踏出牢房不久,一個黑影突然從他身後竄出,靜靜地凝視著他離去的方向,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
南宮烈腳步匆匆地走向停在不遠處等待他的馬車,上車後便示意車夫儘快駕車離開這個充滿是非的地方。
他今天來此的目的原本隻是為了安撫溫思,如果無法找到拯救她的方法,那麼他將會毫不猶豫地放棄這枚棋子。幸運的是,溫思還算聽話,沒有觸怒他。否則,今夜恐怕就是溫思的死期。
南宮烈走後,那道黑影飛身躍起,朝著攝政王府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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