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皇甫擎天帶領著隊伍漸行漸遠,離繁華熱鬨的京都也越來越遠。
他們此番出行的目的地乃是距離京都二百多裡之外的臨風郡,那可是聖光閣八方神殿的所在之地。
皇甫擎天深知,若想要了解斬塵的身份,就必須親自前往此地探尋,可能存在的有用線索。
這段行程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途中還需經過涼州城。
隨著他們逐漸靠近涼州城,一種異樣的氛圍開始彌漫開來。
耳畔不時傳來因家人慘遭不幸而發出的淒慘哀嚎和痛哭之聲,聲聲入耳,令人心碎;更有甚者,路邊躺著一些已奄奄一息、卻遭家人無情拋棄的病患,其狀慘不忍睹。
目睹這般景象,皇甫擎天心中不禁湧起重重疑雲:究竟發生了何事,竟使得這片土地陷入如此悲慘之境?想到此處,他轉頭向著身旁的影一開了口:“速速派人去查明這些情況究竟是何緣由所致!”
“遵命……”影一應聲之後,拉緊馬韁繩,掉轉馬頭,向後方奔去,著手安排人手展開調查。
而皇甫擎天則率領其餘眾人繼續一路前行。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然漸漸暗了下來。考慮到時間已晚,他們決定今晚就在涼州城中投宿歇息。
於是,皇甫擎天當機立斷,身先士卒地引領著手下眾人加快步伐,直奔涼州城而去。
當他們這一行隊伍,趕到涼州城之後,涼州城的景象更是慘不忍睹,到處都是死者的屍體,官府正在沿街用推車收集死者,集中拉出城掩埋。
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氣息,街道上冷冷清清,偶爾有幾個行人也是行色匆匆。皇甫擎天眉頭緊鎖,心情愈發沉重。
他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不斷湧現,這般詭異的情形究竟是怎麼回事?
按常理來說,出現這樣嚴重的情況理應早就有人快馬加鞭地上報給朝廷才對,可如今卻毫無動靜!
正當他滿心狐疑地準備翻身下馬,打算親自去盤問一下那守城的士兵時,隻見一道黑影如疾風般疾馳而來。眨眼間,影一便騎著駿馬來到了他身旁,並穩穩地停住了馬匹。快速的翻身下了馬背。
隨後,影一雙膝微曲,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主子……屬下已經查清楚了,涼州城周邊的許多老百姓們都患上了一種極為罕見的怪病。而且這種病症似乎具有很強的傳染性,凡是染上此症之人能夠僥幸存活下來的已是鳳毛麟角。”
皇甫擎天聞聽此言,兩道劍眉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張開嘴巴,語氣凝重地問道:“既然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為何遲遲不見有人將此事呈報給朝廷呢?難道就不能讓朝廷派遣太醫署的人火速趕來接手診治嗎?”
麵對自家主子的嚴厲質問,影一不自覺地低下了頭,小聲囁嚅道:“屬下確實對此也是一無所知啊,實在想不通這涼州府尹究竟是出於何種原因而選擇隱瞞不報。”
皇甫擎天聽完之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仿佛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寒霜。
他的聲音冷若冰霜,一字一句地道:“哼,還能有什麼彆的緣由?無非就是害怕丟了他頭頂上那頂烏紗帽罷了!”
“走……先找個客棧住下來,看看情況再做打算。”皇甫擎天眉頭微皺,語氣嚴肅地命令道。
“是……”影一恭敬地應了一聲,隨即轉身領命退下。隨後,一行人邁著整齊而有力的步伐,沿著街道緩緩前行。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涼州城最大、最豪華的客棧前。這座客棧名為“寶月樓”,客棧裝飾華麗,門口掛著兩個紅彤彤的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然而此刻,與往常不同的是,本該熱熱鬨鬨、人來人往的客棧大堂內,此時卻顯得異常冷清,隻有幾個夥計無精打采地站在櫃台後。
影一率先踏入客棧大門,掃視一圈後,大聲喊道:“掌櫃的?住店。”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堂裡回響著。
片刻之後,正在後櫃忙碌的大掌櫃聽到呼喊聲,這才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
隻見他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快步走到影一身旁,滿臉堆笑道:“客官住店啊?請問您們一共幾位呀?”
影一略微思考了一下,迅速估算出隨行人員的數量,然後開口說道:“我們一行總共十多餘人,給我來十間房吧。其中上好的房間來兩間,剩下的八間隻要普通的房間就行。”
大掌櫃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心中暗喜,這位客人可真是闊綽!
於是連忙眉開眼笑地打出手勢,熱情地說道:“客官,您放心,小店正好還有足夠的房間供您選擇。您這邊請!”說著,大掌櫃躬下身去,伸出右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引領著眾人朝客房走去。
其餘,幾個小夥計見來大客戶了,也立馬來了精神,趕緊出門幫著迎接貴客,有的幫著喂馬,有的幫著拿行李。
宋惜雲在小菊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當她踏進客棧的時候,一臉嫌棄的用手中的絹帕放在了口鼻處,掩蓋這種難聞的市井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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