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查看的兩名軍裝,手裡拿著手電,乘坐電梯,一層一停,然後打著手電,仔細地檢查樓層情況。
一點可疑之處都沒有!
一無所獲的兩名軍裝,隻能沿著樓梯走上天台,發現牆邊有兩個空酒瓶子。
“撲街!飲大咗,還爬高,真是不怕死!”
領頭的軍裝隊長罵了幾句,摘下肩膀上的對講機,調到小隊語音,輕聲說道:“醉鬼一個,失足墜樓,送上來幾個密封袋,把證據存上。”
“照相機,還有照相機。”
密封袋和照相機送上來,軍裝將酒瓶、易拉罐周圍畫上白粉筆,端起照相機拍照片,一切就緒之後,才把易拉罐和酒瓶裝進密封袋之中,才一起下樓。
值夜班的法醫小組很快就抵達,對著南亞刀手拍照,收集證據,最後才把自行車一台台地挪開,將摔碎的身體零件收集起來。
池夢鯉聽到警報聲,他就從床上下來,站在床前,觀察著樓下的動靜。
香江的南亞人幾乎都是非法移民,當年的錫克咖喱阿三,都已經返回故土,隻有少部分留在香江,這幫人都獲得了香江的合法身份,並且都進入水警和海關。
鬼佬對這幫錫克咖喱阿三算是仁至義儘,給房給錢,讓他們在香江落腳。
可出來當刀手的南亞人,肯定不是這幫有穩定收入的錫克咖喱阿三,自己頭上的花紅,肯定不會高,因為花紅高,自己會第一時間知道。
南亞刀手的屍體被收進屍袋,他就拉上窗簾,自己的布置,可以說是漏洞百出,但有時候漏洞百出才是最好的偽裝。
有時候太完美,反倒會引起老獵犬們的懷疑。
他拉上窗簾,重新躺回床上,有點睡不著,就從床頭櫃上拿起煙盒,往嘴裡塞了一支。
槍手是自己找的,為的是洗清嫌疑,但刀手絕對是仇家派來的。
他從南亞仔的身手能看出來,這家夥是會點功夫的,沒準有服役經曆,但花架子就是花架子,是頂不住壓力的。
會是誰想乾掉自己?!
池夢鯉腦海中閃過很多人名,但最後都排除出腦海中,直到最後腦海中隻剩下一個名字。
天四!
直覺告訴他,這就是最正確的答案。
上杉越說,這次過來抓他的人是天四,華夏和東瀛混血,極其崇尚東瀛文化,是瘋子中的瘋子。
這家夥是黑幫,不是社團,也不是江湖中人,不需要講香江本地的規矩,誰擋路,他就乾掉誰,簡單明了。
黑幫是黑幫,社團是社團,其中的差彆,可能比人跟豬的差彆都要大。
但躺在床上瞎猜,意義不大,需要證據來證明。
他把嘴上的香煙取下來,按進床頭櫃上的煙灰缸中,合上雙眼,明天約了禮記酒樓的溫生去魚排食飯,這是第二位主動找上來的老細,要給人留下好印象,不能遲到。
等到池夢鯉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菠菜東已經出去一趟了,見到自己大佬起床,就將一個牛皮小包交到了池夢鯉的手上。
“大佬,我沒去找電玩熊,這家夥是大嘴巴,我們前腳搞到黑狗,後腳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了。”
“我去了石硤尾,那裡現在都是安南仔,搞兩把黑狗輕鬆加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