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到的,便是正房的大門倒至屋前近6尺的院中,四下塵飛土揚。我則是滿臉怒氣的跨至屋外,上官清流驚愕地立於門內之地。
“大哥,顧公子,這是出了何事?”孟子之見事不妙,隱約猜出了一二。
“哼”我冷哼一聲,“二統領真是用心良苦啊!”言罷便邁步欲出後院,直直被眾人擋住。
“顧公子,息怒息怒,定有誤會,且慢走一步。”
“公子息怒,您是大哥的救命恩人,若有怠慢但說無妨。”
不知始末的小弟們自是好心,我也不便遷怒於不相乾的人。“怠慢?誤會?確有!不知這答謝宴還是鴻門宴,貴莊自是有宴請恩人鎖門的習俗?”我說著,目光始終盯著孟子之。
眾人似是反應過什麼,一時皆無言以對。
“駝駝!”我高聲一喝,片刻便聞得蹄聲漸近,院門口隨之出現了一匹高大的駱駝。“我們走!”
直奔駝駝,我一臉冷色,令眾人不敢再阻攔。
“顧公子!”上官清流趕過來出聲阻攔,卻擋不住我的腳步。飛身上了駝駝的背,不用我牽引,它自是轉身就走,卻見迎麵而來的正是龍泉。
“這是出了何事?”他驚詫於我相當不悅的麵色,“賢弟現下離開?愚兄尚未得閒與賢弟暢談啊。”
見是他,我瞬間委屈的不行,緊緊地抿著嘴,差點就哭出來。
龍泉見狀更是不知所措,“休得如此,賢弟可是受了何委屈?既然愚兄與賢弟一見如故,自是要替你出頭的。”
孟子之扶著上官清流趕了上來,“少將軍,一場誤會。”抬頭看著高高在上憋著嘴似是欲哭出來的我,上官清流蹙緊雙眉,“先下來可好?彆氣壞了自身。”
他的這番話,令龍泉也緊起雙眉,“上官公子不是答謝於他嘛,如何成如今這般情形?”
聽得他們的言語,我隻想離開,駝駝自是能夠感受得到我的情緒變化,不耐煩地嘶鳴一聲,便不客氣地擠開眾人帶著我揚長而去。身後的人欲追,被駝駝用後蹄驅散,我們便一路出了宅子奔山下了。
龍泉抬手攔下眾人,“雖不得顧公子之意,龍某確是要管一管這閒事。”言下之意已顯而易見,“上官公子,在下本是敬佩你雖家逢變故,卻仍能心係家國,怎料竟如此苛待救命之人,還望公子給在下一番交待,若是無理,莫怪的龍某高攀不上!”
孟子之未料到我竟會如此抗拒,尬尷地無地自容,“少將軍誤會!家兄怎會苛待救命之人,隻是與顧公子未談妥報恩之事。”
龍泉卻並不看他,一直目不轉睛盯著上官清流,見他滿眼的失落,仍望著我憤而離去的方向不言不語。
靳伯邁進了後院,“少主方醒來,怎可下地走動?”說著便示意孟子之一同將他扶回房中。
上官清流輕歎出聲,“子之,你何須如此急切。”見孟子之自責難耐,抬抬手,“罷了,龍少將軍勿怪,還請一同暢談,請。”
龍泉雖帶些怒意,卻心下了然自己尚有重任在肩,“我且聽聽上官公子如何交待。”便隨著他去往東廂房。
我一路隨著駝駝飛奔於山間,很快便到了山下,才恍然天色已全黑,自己尚未進飯食,且今夜無處安身。
駝駝不停出聲安慰我,來到一處溪流處停下。
“我無事,”我的怒火早已在見著龍泉的瞬間轉化成了委屈,剛剛途中還落了幾滴淚,現下餓的緊,也顧不得生氣了。
從駝駝背上下來,我方發覺駝駝帶著我來到了一片野桃林裡,樹上結滿了較我拳頭大的桃子,且粉紅的顏色甚為可人。
“駝駝你真好!”我摟著它的脖子蹭來蹭去,像個極委屈的孩子在尋著安慰。
駝駝輕聲咳了咳,又示意我溪中或是有魚可食。
“罷了,且吃些桃子吧,都氣飽了。”我摘來許多,在溪水中洗淨,便與駝駝一起分享,沒一會便困意襲來,直接躺在溪邊的草地上昏昏睡去。駝駝也是累的緊,守在我外側亦睡去。隻是我倆都忘了,這裡是山林,而非大漠。
孟子之陪著上官清流和龍泉解說了幾句,便匆匆離去,他心裡惦記的,便是如何將此誤會解開。
返回前院,自是有小弟靠近低語,“二哥放心,那位姑娘並未出山,已經在溪邊歇下了。”
孟子之鬆了口氣,“令人守護,防著有猛獸襲擾。”
“自是知曉的,不勞二哥吩咐。那二哥做何打算?”
“哎,確是怨我。三更我便親去看護,待她醒來將事情解說明了,切不可令其誤會大哥,否則會誤了大哥終身之事。”
“確實如此。”小弟附應著,“這姑娘傾國傾城,武功又如此上乘,那夜初見已是驚為天人,如今又救下大哥性命,萬不能失了去。”
後院東廂房之內,龍泉等著上官清流給出解釋。
“少將軍,顧公子救了在下,必是要報此大恩的。隻是,”上官清流已經被孟子之暗中提醒了,龍泉似是對我自初見便非同一般,且就剛剛他的言行,上官清流也有所顧忌,為防萬一,他並未透露我的身份。“顧公子的師傅乃一介世外高人,清流欲要結識,卻不想言語之間被顧公子誤會了,不及解釋他便憤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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