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泉微皺眉,心中暗自盤算,自己方到了莊集不足三日,魏家怎會如此巧合因誤食中毒而亡?若非意外便是有人故意為之,為何要其全家儘亡?難不成因他們為蘭鮮親眷?卻說不通。除非知曉旁的事。
龍泉有了計較卻並未有所顯現,“如此,查訪左鄰右裡,尋找有恩怨或是往來生人。”
“下官這便去安排。”裡長聽得龍泉之語大鬆了一口氣,見得他並未動怒,便做尋常之事處置。
然返回衙府之後,龍泉便命黃語返回玉門關送信,告知程將軍此事,自己亦短時內不得回轉,且需令軍醫前來相助。
“稟將軍,裡長帶一人於府外求見。”方坐定,便有兵卒呈報。
龍泉示意將人帶至大堂,自己亦起身而至。
隻見裡長身旁有一位半百男子,一身素衣,花白發絲與須髯。
“參見將軍。將軍,此人為莊集鐵鋪掌櫃,亦是那魏家鄰居。”
“哦,可是有何事?”
那名老者垂目開口,“回將軍話,小老兒的鐵鋪月餘之前來過一位外來女子,始為定製盔甲,小的告知其需上報官府,她便改口隻訂了護具。不久前便再次來到小店,說是需更多護具,留下一塊金子為定錢,告知日後再來告知數量。然其問了許多魏家之事。裡長方才上門相詢,小的不敢隱瞞,特來稟報。”
“女子?”龍泉一驚,“何樣之女子?都問了魏家何事?”
“看年歲及聲音尚不及碧玉,樣貌卻不得知,因那姑娘麵遮輕紗,隻露出雙眼,倒也甚為驚豔。她與小的問了那魏家已故之子魏清源些許事宜。”
“你是如何告知她的?”
“小的將那魏公子悲慘身世據實相告,終非她所尋之人。”
掌櫃將與我言說之詞悉數講與龍泉,龍泉越聽越甚覺蹊蹺,亦是有些明了,恐是那魏家稱之恩公之人便是姬伯。然這年輕遮麵的姑娘又是何人呢?
正躊躇之際,衙府內一名小役似是想到什麼,緊蹙雙眉,看向裡長欲言又止。
龍泉身為沙場將領,自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自那小役初露異色便察之,“如此便請掌櫃留心,若是那姑娘再來,定要來衙府相告。”
“小的必當如此。”
待他離去,龍泉便喚住了裡長與那名小役,“不知你可是有何隱瞞之事?”
小役驚得即刻伏地,“將軍明察,小的並無隱瞞,隻是,隻是。”
裡長此刻臉色慘白,唯恐有何牽扯於他,“糊塗東西,還不速速講明,若是知情不報,定不輕饒。”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乃是方才聽那掌櫃言及的那位姑娘,似是相識,不不不,並非小的,而是柳頭。”
龍泉僅是瞥了一眼裡長,並未置一詞,便將他驚得體似篩糠。“柳頭?柳如楊?他於何處?”
“裡長,柳頭今日輪息。”
“去,速去將他尋來回話。”校尉亦是惱火,急急令人去尋柳如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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