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達三人具是一驚,忙上前扶住我。
我甚是虛弱,輕輕擺了擺手,“無礙,僅是方才過於費力了,且歇息一陣便可。”
“姑娘,你自身便通醫術,卻不可相瞞啊。”
“怎會,”我強笑回應,將右手搭於左手腕處,閉目切之,須臾便睜開雙眼,“大哥,勞你且去備些上好吃食,待我蘇醒便可食用,卻需清淡。”
“好。可還需用些藥?”
“若有淮山便熬粥與我,無需其他。我僅是過度乏力了。”
“那我便於房內守候,大哥與五弟去尋些吃食與補藥。”莫山扶起過於虛弱的我往床榻而去,莫達與莫武便轉身出門。
“姑娘安睡,我便於門口,”將一茶盞置於我手邊,“若是有事便推落此盞。”
我點點頭,便轉身睡去。
為駱弈城所備兩日之藥,實為我調息恢複所需時日,卻不便說出。我自知,方才於塔林之內,若是初始便想通破陣之法,便不會枉費了一番氣力。後又急於為其診脈,以致氣力虧損,若無駱掌門授予的內力,恐勢必無法取出劍訣,如此看來還是內力尚有所不足啊。
劍訣!我雖是昏睡,確是護緊袖內鐵卷,不敢懈怠,不為旁的,僅是尚未及看上一眼。
玉門關內,龍泉正與校場內操練兵卒,卻忽而一陣眩暈,險些栽於台上,幸得呂先手疾眼快將其扶住。
“賢弟!這是怎了?”
“不知何故,忽而軟弱無力。”龍泉此時已是冷汗涔涔,開口之力均是困難。
呂先即刻令人將其送回房中,便去尋胡濟世。待二人到時,程燃已在塌邊焦急守候。
“快,把脈看看龍賢弟這是怎了。”
胡濟世忙上前,“麵色怎會如此慘白?這一早便是做了什麼?”
“並無其他,我二人便是於校場操練兵卒。”
兩柱香過後,胡濟世緊皺雙眉,“脈理平和,並無異樣,且氣血亦無缺虧啊。”
呂先便急了,“那怎會如此虛弱?”
程燃撩開龍泉上身鎧甲,細細查驗了腰腹之傷,“亦是未見崩裂。可是這傷之所虧尚未補回?”
胡濟世搖頭,“非也。”
三人皆是一頭霧水,龍泉此時已是呼呼大睡。
“三弟,姑娘如何了?”莫達返回,見莫山守於門前便忙開口一問。
莫山搖搖頭,“已是日落,姑娘一直未醒,亦未喚我。”
“還是進去看看吧,我等皆不通醫理,日後須是令姑娘教習一二才好。”莫達愁眉不展。
莫山雖有些猶豫,卻更是擔憂我身子,兩人便輕手輕腳進了房中。見我仍是昏睡未醒,令他二人擔憂不已,低聲商榷,“還是告知錢無量,令其請位郎中來看看吧。”
“若是他等有異心豈不對姑娘不利?”
正在兩人麵麵相覷之時,莫武亦進來。“大哥三哥,二哥和四哥趕來了。”
“哦?太好了,讓他二人速來姑娘房中,莫良略通曉氣血虧虛之象。”
未久,莫武去而複返,將另兩人帶至我房內。
“二弟,你且試試,看姑娘是否僅是氣血虧虛。”
莫良近前,將我外衫略拉了拉,遮於腕間,方伸手搭脈,良久,方收了手,“姑娘確是因氣力有損至過於疲累,該是無大礙,且應是即將醒來。”
聞得此言,幾人方鬆了口氣,莫山示意眾人出去守候。
未及其等關好門,我便睜開雙眼,實則自莫達、莫山二人方推門進房我便已醒,非是複原,僅是警醒而已。其間便是將眾人言語悉數聽全,於心內甚是欣喜,未料得偶然之為竟得如此忠心之人。
再略醒了醒盹,我便起身,看了看袖內鐵卷,忙不急將其展開,卻驚見其上光潔平滑,並無隻字片語。“難怪駱掌門如此確信破塔林之謎者除非複原駱弈城,否則不可有所得。”我無奈一笑。
大門開啟,眼見五兄弟皆是驚喜之色,“姑娘你終是醒了!”
“我已是緩和了許多,有勞各位兄長擔憂了。二哥、四哥,何時到的?”
莫達卻攔下了他們,“姑娘,先進些吃食再問不遲。”說著便示意莫武與莫山出去取回吃食。
“好,便聽大哥安排。”我笑著將其等皆讓進房中,並令備下飯食我等一同而食。
“姑娘,你可知何人令人持畫像相尋於你?”莫思邊吃邊笑盈盈開口。
我輕輕搖頭,“斷不是相熟之人。”
莫思點點頭,“我喬裝一同為持畫像之人,費了些心思方窺得,竟是,你們猜?”
本以為他將要說出,卻竟是如此,莫武瞬間被嗆到,“咳咳咳,四哥,咳咳,你,你真真,咳咳咳。”
莫達持箸敲了莫思額頭一下,“有話便好好說,姑娘尚未複原。”
莫思甚為委屈地摸了摸頭,“說便是了,何須動手。”見莫山亦是有所動,便忙攔下,“好好好,我亦是驚了半晌,竟是樓蘭國之人。”
“可知為何人?”
“這卻並未探得,僅知那是一位顯赫貴人,卻並得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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