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名?”
他聲音仍是不大,卻是於此刻場中皆是矚目噤聲之時甚顯突兀。
“原來是顧名公子!失敬失敬!”官員微愣,片刻便是複於常態,施禮後轉向觀禮台,似是尋得國主首肯,實則再度高聲念及名姓。
“這人很有名望嗎?”
“顧名,怎麼好似耳熟得很?”
“呀,莫不是那玉門關一戰成名的大漢之人?”
“什麼一戰成名?你知道啊?速速講來啊。”
台下亦是聞得那官員高喝之聲,便隨之竊語起來。
駱弈城微蹙眉,轉頭側望與我,似是疑慮又帶絲絲嘲諷之色。我亦是無奈聳聳肩,幸得今日我並未以真麵目示人,莫思與我稍加了些許掩飾,便使得我雖是男裝,卻並不複是那顧名公子之容。
此時樓蘭國主似是給了台上官員什麼示意,便聽得他再度開口,“既然顧名公子登台了,還是請競試一場吧。”
“這,”顧名似是有些許遲疑,片刻便做了決斷,“好吧,”言至此一轉身麵向台下眾人,一拱手,“便是哪位兄台請上來切磋一二吧。”
“嘶,好俊俏的少年郎啊!”台下驚呼一片。
便是幾道目光皆是轉向我而來,全然是質疑驚覺之色!我仍是無奈一笑,便是這台上之人,若非身形有異且我確於此處,恐是莫達幾人皆是要誤會我已登台了!那張臉,竟是有六七分相像!
我往之那幾處眼光相對處回望,微微搖頭,便是隨之所有注目皆聚於台上之人了。
此刻已有一名壯漢縱身登台,一杆長槍陡然生風,一言未發便是直刺於顧名。顧名不慌不忙拔劍相抗,一來一往兩人便是戰於一處。僅是不肖片刻,那壯漢便是被顧名飛起一腳踢落一旁。
“兄台可有事?”未及收劍入鞘,顧名便是急急上前相詢那壯漢。
“無礙!顧公子好本領,在下佩服!”言罷便轉身離去。
顧名收了劍正欲下台,便是聽得一人高喊道,“顧公子可是那玉門關前助漢軍大敗匈奴之人?”
此語一出,即刻令得四下皆寂,唯可入耳一聞的便僅是那翩翩雪舞淙淙紛落之聲。
隻見顧名如沐春風一笑,“正是在下!”
“呀!”
“真是啊!”
“難怪如此年紀輕輕便是如此勇猛!”
“這,他為漢人,怎會來了咱們樓蘭?”
“是啊是啊,莫不是為得陛下封賞高官厚祿?”
議論之聲紛紛而起,一片吵嚷,便是令台上官員不得不出聲相止。
觀禮台更是見得眾位樓蘭官員交頭接耳相互議論,不多時便有一侍從打扮之人似是得了國主叮囑往得高台而來。
“顧名公子,國主命小的來問一聲,來樓蘭可是有事?須知公子乃為漢人,且玉門關之戰公子名聲鵲起,我國國主雖是願得公子一助,卻不欲與大漢為敵。”自侍從登台,所有觀者便皆已噤聲觀望,故而這話被眾人聽得清清楚楚。
顧名仍是滿麵含笑,先轉往之觀禮台一禮,方開口道,“陛下恕罪!顧名雖是漢人,但並未入朝,故而仍為一介布衣,往來樓蘭自是無所不可。然數日前我曾於漢境之內獲知有人以此畫像尋我,”邊說,邊是自懷中取出一物交與侍從,待其展開,眾人方見乃是一張畫像。
“這,這畫的不就是這位顧公子嗎?”
“是啊是啊,真的很像。”
聽得眾人議論,顧名淺笑,繼而道,“便是為尋了究竟方來得樓蘭,隻為尋訪何人以此相尋於我罷了,還望陛下明察。”
侍從回望了觀禮台一眼,再度開口道,“我國國主乃為惜才之人,若是顧公子可競武獲勝,便是國主自當助公子此行,定不令公子徒勞而歸。”
“這,”顧名似是思慮片刻,便允了下來。
“好,這回好看了!”
“會嗎?這顧名確是有大才?”
“你這不廢話嗎,沒聽得方才陛下皆是知曉其能啊?”
於眾人相議之時,便是同時有三人登台,“顧公子,我等皆是樓蘭人,既是公子如此善戰,便是不會忌諱同時戰我三人吧?”
顧名環伺一圈,手持寶劍,麵色凜然,“那就請教了!”言罷便是舉劍刺向其中一人,另兩人見狀已是抽刀出鞘相阻於他,直麵之人更是長戟遠刺,四人戰圈便是於高台之上引得眾人圍觀。
“師妹,這是有人冒充?看來你名聲不小啊。”駱弈城貼近我身側,趁旁人皆是未注意我二人之際低聲耳語,笑意卻是藏不住的。
我亦是無可奈何,怎知自己的計謀尚未得施展,便是有人如此急不可待冒名頂替了!“也好!”不可多言便是僅回了兩字,隨後便是認真看下去。
台上刀光劍影加之紛紛落雪,甚是好看,有得精彩之處更是令得台下陣陣歡呼雀躍之聲大震。然我餘光掃過觀景台,隻見一身影匆匆離去,似是急得很。
待及一盞茶之際,隻見顧名一個橫掃,便是將三人皆打落於地,自己卻是穩穩立於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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