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且先等一等,我先欲知曉當初師傅如何為你授得其半生之能的?”
這聲師傅當然是稱駱掌門,駱弈城自是明了我所謂。便平心靜氣於我言說起來,“師妹定是疑慮我與先父內力相差甚遠,如何授我卻不得我有所傷?實則甚為便捷,僅是徐徐為之便可。便是初日僅是探試,而後每日便是增長用時與功力,至五日之後若是一切無恙便是每日為前日一倍之數。我則是每日調息時長皆與之相同便可,故而不出半月便安然無恙,且與我父子二人皆毫無損傷。”
“那若是非同門之功便不可行?”
“誠然,不知多少前輩皆試過,均無疾而終。然此法亦是由得祖上傳承的,便是為得幼子不過於弱勢罷了,且如此亦是可將深厚功力相傳下去,恐亦是戰神當日所為,否則我駱家自是不可為如此深厚且高深之能的。”
我似是明了了,想來常人定是不可與當日戰神相較,故而為得日後,便是將此法及些許內力授予了駱家,否則那劍訣必不得保。“可,我將輕功及劍訣心法相應便是精進甚快,且兩者可相輔相成、互為助力使得功力日漸進益。”
駱弈城一笑,“必是的,本就是戰神所能,自是有其相通之理,然卻是旁人不可及的。”
我一驚,“師兄不可為嗎?”我已是將劍訣授了他等,卻不知竟是不可行的。
駱弈城搖搖頭,“尚未及與你詳說,莫達幾人亦是如此,恐唯血脈之理。雖是我等熟識劍訣亦是勤加苦習,卻是如何都不見有所增益,僅是招數熟練罷了,對內力與功力增之甚微。”
“不該啊,難不成尚有何相異之處?”我確是不解,“心法口訣皆是一致,苦習便是了,怎會不能呢?”
“許是時日尚淺且我等未及你之所能,亦或是,嗬嗬,師妹,須知世上之事,非是非此即彼的,便是天性、血脈、悟力、恒心皆是缺一不可啊,否則豈非皆為賢士了?”
“罷了,恐便是如此吧。”我微微搖頭,隻覺可惜。
“尚未言明你所謀之事呢。”駱弈城含笑相詢。
“哦,便是我思量那樓蘭國主不知為何屢次探尋於我,即想不出便順勢而為,卻不可令其生疑,故而費些心思罷了。”
“可是預留你於樓蘭?”
“亦是不像,且不論我是否會應下,便是玉門關那邊恐為其所憂心之所在。”
“我卻不如此想,”駱弈城駁了我所言,“若是你允下,那便是漢皇亦無可話講,乃是他未及重用方令樓蘭國主有機可乘。”
莫山恰此時規整完畢進得內室為我二人送茶,插言道,“若我為樓蘭國主斷不會如此。”見我二人皆是轉向他,繼而道,“一則若是漢皇知曉並強力召回顧公子,樓蘭國主該如何進退?二來便是那姬伯歸來國主亦是為難,須知一山不容二虎,且公子與姬伯有隙,即便可調,卻亦是令彼此皆對國主心生怨懟,不利於國事。三嘛,便是若為上述之為便斷不會如此行事,直言便可。故而我揣度,便是國主欲令公子自願留下或是即便不可長留,卻亦是可時常往來樓蘭。”
我淡笑,“三哥之言便是我所想,故而方如此。”然我心中卻是於他那“一山不容二虎”甚為感念,卻不得慎思,乃是存於心內。
“公子是將計就計?令樓蘭國主將意圖明示?”
我微微點頭,“這其中關鞘便是黃老前輩!”
“確實啊,隻是此人於這樓蘭國主有何用呢?一身所能已是不可為了,將其授予姬伯豈不更好,何來如此引得師妹知曉?”
莫山猛地一抬頭,“莫不是國主亦是不願姬伯如此無所不能?”
“身為一國之主,恐多是不願有不可禦之臣下。”駱弈城猛然一驚,繼而微微點頭。
我便是思忖著他二人之語,細細思量一番——若說姬伯與黃老前輩乃是這樓蘭之內的二虎,卻並未見得不妥,一個常於周遭奔波,一個便可留於國主身邊相護,即便雙腿不利於行,卻是那一身內力不可小覷!可,既若如此,為何又是對我百般試探呢?
與我等如此簡單思量有所不同,樓蘭皇宮內便是另一番情景——
“陛下,不必再思量了,若是那顧名不允便隻得如此行事。”
與黃老前輩此刻平心靜氣之態截然不同的,便是樓蘭國主滿麵憂色之情,“黃老先生,如此令孤這心內甚是不安,萬一”
“陛下過慮了,那毒可下便是可解,老朽深知陛下定是不會至老朽於不顧的。且不如此如何牽製那老賊?他之野心陛下定是明了,若是老朽這腿尚可用,他便必不會如此猖狂!”說著便是抬手摸了摸自己已是廢了的雙腿。
樓蘭國主雙目望向那殘腿,喟歎一聲,“都是孤愚鈍,當日便是受了蒙蔽,如今卻是竟無能至此!”
“陛下豈可出此言?豈不是令得老朽無地自容?那毒本該是我有所察覺卻被忽視了,而當日他確是全心全力為得陛下思量,若無他,恐是樓蘭亦不可如此止戰了十數載!早便是匈奴亦或大漢一屬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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