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了正堂,竟是那曾氏正陪著龍嘯林一同逗弄著龍遊,見了龍泉進門忙起身施禮,“見過少將軍。”禮數甚為齊備,令人挑不出一絲不是。
龍泉不由皺眉,“父親喚泉可是有何事?”
龍嘯林本是含笑盯著龍遊,被龍泉此語打斷甚為不悅,即刻沉下臉色,“早起便是告知你往齊府一去,現下皆快正午了,令為父久候還不自知不成?”
“哎呀老爺,”曾氏從旁忙笑著勸道,“少將軍必是方回轉京內忙的很,這不是匆匆趕來了嗎。”又轉向龍泉,“少將軍快隨老爺一走吧。”若是龍泉不知龍夫人之難以及秦姨娘那些言語,恐是必會覺得這曾氏甚為善解人意且行事穩妥,然
“父親,若是今日乃是拜會齊家叔父,泉自是樂得隨行。可若是涉及雲妹妹婚事,恐是不便。”
“放肆!”龍嘯林聞言大怒,便是抬手拍了憑幾處,即刻驚到了被乳母抱於懷中的龍遊。
“哇”一聲嬰孩的啼哭便響徹整個房舍。
“喲喲喲,老爺息怒啊。奶娘,快將三公子抱進內室去哄。”曾姨娘井井有條地安遣著一切,一邊撫著龍嘯林前胸為其順氣,一邊眼色示意龍泉勿要再開言,又是開口令下人皆退出去,將正堂內僅是剩了她三人。
“老爺,現下已是不早,不若先往之齊府,若是有何叮囑少將軍之事待回轉再議不遲啊。”貌似勸慰,實則便是居心不良。
龍嘯林沉著臉,覺出曾姨娘暗中捏了捏自己的手臂,便是會意,微緩了緩口氣,“罷了,看在暖兒的麵上暫且不與你計較,還不快謝過姨娘!”
龍泉自是聽得出那話外之音,卻是心內牽掛快些過了正午好帶莊祁為我診脈之事,便不再多言,強壓怒火隨著龍嘯林出了府門往齊家而去。
曾姨娘轉進內室,接過乳母懷中的嬰孩抱在自己懷裡,笑著逗弄道,“遊兒乖,不哭啊。”
“夫人,”乳母低聲開口,“小少爺常被如此驚嚇可是不好啊。”
“我自是知曉,”此時的曾氏哪還有方才柔弱怯懦之態,雙眸放著寒光,“讓我兒子如此受過,待有朝一日必是讓他千倍償還!”
乳母忙捂上她的嘴,向外望了望,“夫人當心隔牆有耳!”
曾氏扯下她的手,再度換上慈愛之狀哄著嬰孩,“遊兒乖啊,娘親很快就能帶你離開了。”微側頭向乳母道,“傳消息回去安排人進京。”
“夫人,可齊府的事尚未有定論,看那龍泉似是不如龍嘯林好擺布,不若暫且等一等?”
“等什麼?讓我兒子日日這般怎可?龍泉,哼,主上自是有辦法令他服服帖帖!嗬嗬。”那上揚的唇角,滿是算計嘲諷的笑意
龍泉下了馬,快步至了馬車旁,將龍嘯林接出來,“父親,當心。”
龍嘯林探身出來見得龍泉恭謹地立於一旁,滿麵笑意,“泉兒有心了。為父這年紀,唉,不中用了。”言罷便是扶著龍泉的手下了馬車。
龍泉見龍嘯林雖是看似神采奕奕,卻是這身子恐是虛的很,不過下個馬車,竟是有些力所不濟,一蹙眉,“父親該是注重自身才是,稍後那莊禦醫將會至府中,不若令其為父親母親皆診診脈,泉亦可安心些。”
“莊禦醫?”
“乃是玉門關軍醫濟世兄的世交好友,此番回京濟世兄特為泉攜了親筆信函轉呈莊禦醫的。”龍泉並未將真情言明。
“哦,泉兒可廣交摯友甚好。”
正說著,便是見得齊府正門大開,一位青年快步而出,至了近前一拱手道,“龍世伯,景逸有禮了。家父正於正堂相候,還請世伯隨小侄入府。”
“哎呀世侄快快免禮。”龍嘯林忙虛扶一把,轉而向龍泉道,“速速見過你齊世兄。”
龍泉忙施禮,“世兄!”
青年上下打量一番,滿麵含笑道,“這便是聖上親封的龍少將軍?世伯,真真虎父無犬子啊,少將軍儀表堂堂,甚是威武呢,哈哈。”
聞人奉承,龍嘯林更是笑容滿溢,“如此方不負了雲兒才是啊,哈哈哈。”
龍泉微一滯,“父親,不若先隨世兄入府吧,莫令齊叔父久候了。”
青年亦是笑容不減,“怪我,怎可於此處與世伯閒話,快快,世伯請!少將軍請。”
三人相互寒暄便是邁步進門。
正堂院落,齊譽正滿麵含笑立於正中,見得眾人進門,忙開口道,“嘯林兄!”
龍泉扶著龍嘯林疾走幾步便與其彙於一處,龍嘯林笑曰,“愚兄的錯,令賢弟久候了。”
“哪裡哪裡。快請進房中一敘。”
客隨主皆入了堂內,自是有侍從布了熱茶相奉,又是一番寒暄客套後,齊譽方仔細端詳起龍泉來。
須臾便是滿意地點點頭,“世侄這一年邊關終是未虛度,且不論皇上封賞,便是這體魄較之京中之時愈發強健了啊,哈哈哈。”邊是言說,邊朝著方才的青年使了一記眼色,後者招過侍從耳語一番,侍從笑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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