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泉微一蹙眉,心內即便不滿,卻是並未帶出,“不過是家父與齊叔父相聚,泉隨之一往,並無何事。不知上官大人有何指教?”
“哦,恐是尚未知會少將軍,鳴兒與我已是結拜了異姓兄妹,如今雖是她獨自立府,卻是與我上官清流同氣連枝,不知少將軍可還記得你我之言?”
龍泉微一錯愣,望了我一眼,見得我微示意,方開言,“泉謝過上官兄如此大義!隻是那齊家的親事我已是當場拒之,且舅父亦是與家父商定,鳴兒以其義女之名出嫁,必是不會令她被人妄議。”不便施禮,龍泉便是帶出赤誠謝意。
我方明了,原來他二人乃至周老將軍皆是為得我做了如此諸多籌謀之策,一時頗為感慨。“相公,代莫鳴謝過老將軍!”轉而笑道,“僅是老將軍此舉亦是恐有不妥之處,需謹慎方好。”再轉向上官清流,“小妹不知長兄為得我如此周全瑣事,便是兄妹至親,這謝字便不再提了,長兄定是明了的。”
上官清流於我稱謂龍泉那聲“相公”心內一酸,臉色微有難堪,卻是轉瞬即逝,含笑應下我後邊之語,“既如此,那便更好。哦,待莊副院判有了處置之法便遣幼弟尋靳伯前來一助,必是可令得小妹大安無虞。愚兄便告辭了。”
我扶著龍泉起身,獨自將其二人送至府門,上官清流一腳跨出門檻之際低聲開言,“鳴兒,現下你必不可引人注目,且,待龍家上門提親後再與龍泉過往甚密為佳。”
我麵上一紅,“兄長所言甚是!不過他方自齊家受了劍傷便急急趕來帶莊禦醫為我診脈,方留他養一養的。”
聞言上官清流一驚,“自齊家受傷?為何?”
“呃,乃是因得相拒婚事之故。”我垂下頭。
“哦,如此更好。”上官清流未再多言,便匆匆而去。
“小謹,”我轉身喚過一名幼弟,笑著俯身開口道,“你往幾個兄長院子裡將達哥哥與山哥哥請來正堂。”
小童應聲離去,我方回了房中。
“鳴兒,”龍泉正試著查看左臂,見我回來自是欣喜。
我並未接他之語,“那日上官清流邀我一會,我便將你我於玉門關成婚之事據實相告,他,便是轉而認下我為義妹,稱我這身世不便於京中宣揚,若是你父親不便掩人口舌,如此便可解,斷不會使他失了顏麵。我思量五大門派占據山中大宅,而你二人皆同朝為官,因此反目並非善舉,便應下了。且已是向他奉了茶,這兄妹名分便是定來了。他為人雖善謀劃,卻不至奸險卑劣至不可為友。你可會怪我擅自做主?”
龍泉並未思量我先將此事詳細言明,含笑抬手撫著我麵頰,“我自是不會的。方才你同他麵前那一聲‘相公’,他亦是並無甚駁斥之舉。我的鳴兒如此儘善儘美,旁人心生悅慕之情亦是人之常情。為夫僅會信你、更加憐愛,怎會責怪。”
看著他對我的寵溺與往昔並無分彆,我便是羞怯地紅了臉,擋開他的手,“愈發貧嘴了。”
“那,鳴兒可允為夫”
“不可!”
“為何?”龍泉不解。
正值我笑而不語之時,便是莫山聲音傳來,“妹妹,妹夫,我與大哥可要進來了。”
“兄長進來便是,如何還要問一聲,此處又非我臥房。”我笑意更甚,令得龍泉愈發疑惑。
“妹妹喚我二人可是有何事?”莫達等人這幾日自是忙的很,唯恐將我所囑之事思量不完備,便是倍加用心。
“龍少將軍今日便宿於府中,煩勞大哥為其安置一切。且既是傳信回轉龍府,恐是將會有人來訪,有事便直接帶去他下處即可。”
“鳴兒!”龍泉再不得不出聲,“你我已是夫妻,為何這般安排?”
我起身不語,望了莫山一眼便掩笑欲出門。莫山雙眸一轉,便明了我所思,苦笑著開口,“我說若僅是此事為何妹妹尚要將我一並同大哥而來,便是為得我做這罪人口舌吧?哈哈。”
莫達亦是不解,望著他待其開口,便聽莫山繼而道,“現下妹妹並未被龍府所受,且既是獨立府宅,妹夫便該有所避諱。如此方不至令妹妹再被龍府詬病。”
我微微點頭便再不多語而是徑直離去。
龍泉與莫達皆是哭笑不得,未曾想我竟會如此思量,卻反思之並無不妥,且更合乎情理。
“妹夫該體諒妹妹苦心,她自是不願被夫家輕視了去,且是若如此於你亦是不妥的。”
“大哥、三哥放心,我明了,本該是應儘快過聘行禮將鳴兒風光抬回府中方為尚佳。”龍泉心下有了計較,更是令得莫達兄弟甚為滿意。
“妹夫如此想便是最好了。”
“莫鳴,”未邁入我自己的院落,便是被耳際傳來的穆隱之聲喚住,“來我與駱師弟這裡,有事相商。”
我轉身並未見人,不禁失笑,必是穆隱人未動以聲相傳。
“師兄,穆隱兄你這真真憊懶!”進了他二人的前堂,我便是嗔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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