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流進得閒王寢室,便是見得內室房門開啟,醫令正於一側為其更衣,祝將軍則是立於外室靜候。
“副使大人。”祝將軍轉身施禮。
“祝將軍真真掛心王爺啊。”上官清流含笑出聲。
“巧遇無欲大人,方知王爺並未歇下,便前來問安。”
“本王並無大礙,有勞祝將軍了。”閒王之聲便是悠悠傳來。
祝將軍即刻朝向內室施禮,“王爺恕罪,乃是末將之失方使王爺受難,末將自請責罰。”
閒王由醫令扶著邁步出了內間,含笑道,“祝將軍哪裡話來,那賊人何時來襲祝將軍怎可未卜先知,且是本王確是已無大礙,既是如此便是與祝將軍無乾。”
“終是末將失察,多謝王爺寬宥之恩!”言罷便是再施一禮,“那末將便告退了。”
閒王揮揮手,朝向上官清流微微一笑。
“王爺,怎得不再歇息片刻?”
“副使大人,坐。”閒王一副親和之態,擺手揮退了其餘人等,“已是毫無倦意,且是心內實實難安,方攪擾大人一道閒話幾句罷了。可曾妨礙大人安寢了?”
“怎會,下官方處置了那一眾賊人,正是思忖著如何起草奏章上達天聽。”
“不知乃是何方賊寇,竟是如此猖獗?此地不過距京師重地不足數日車程,且是出訪異邦使團,有何可劫之因?”
“嗬嗬,”上官清流似是甚為不屑,“自稱乃是一處烏合之眾,因得錢財方行此舉。卻是依下官看來,必是虛妄之語。王爺亦是見得,那齊整的穿戴、身法及同進同退之風,豈會為烏合之眾?恐是常訓不怠之人。至於襲擊使團,想來恐是為得王爺亦或是下官性命而來!故而,下官未及知會王爺,便是擅作主張將其等悉數斬殺,一個未留!”
“嘶!”閒王大吃一驚,“上官大人之意,乃是本王與大人皆是為人魚肉?細細想來,本王一向閒散,不問朝政更是不曾與人結怨,便是,”往之門處側望一眼,俯身近於幾分低語道,“便是與父兄有過皆不至如此啊,當真若是父兄在意又豈會將本王留於京內為王,嗬嗬。”微一苦笑,似是喃喃自語,轉而道,“隻是,大人將其等未詳查便皆斬首,可會引得其更加震怒?那,若是再有強者前來可會有險再生?”
“王爺過慮了!”上官清流徑自斟了案幾上備著的熱茶,淺淡一笑,“雖是一切未知,卻是如此一來便會使得身後之人有所忌憚。非是清流自負,若是其人手充盈,旦來無妨。”萬分霸氣之語卻是如此雲淡風輕,微微呷了一口,繼而道,“便是自此護衛軍該是更為上心才是。”
閒王微一滯,一瞬便是笑曰,“上官大人果真膽識過人啊,哈哈。如此本王便安心了。”
“王爺敬請寬心,臨行之前皇上萬般叮囑,定是須保得王爺無礙,下官自會舍命相護!”
“唉,怨本王這常日未曾勤加苦習,如此便是拖累大人了。”
“不敢!下官職責所在。哦,尚未及知會王爺,下官已是命祝將軍整裝待發,辰時便繼續啟程,若是王爺尚有不妥,那便可暫且休整幾日,下官先行一步為王爺擔先鋒之職。”
閒王聞言頓時錯愕,“上官大人欲要先行?那?”
“王爺安心,下官僅帶隨身侍從一人便可,留下護衛軍及其餘人等皆由王爺差遣。”上官清流之語極為隨意,毫無在意之狀。
“那怎可!”閒王霎時相駁,“且不論本王並無大礙無需耽擱行程,即便傷於臥榻亦是不得令副使大人孤身前行!萬萬不妥!此事無需再議,便是本王亦是辰時同上官大人一道前行。”
“那便辛苦王爺了!下官不便攪擾,還請王爺小憩一時,下官告退。”不待閒王再出聲,上官清流已是起身施禮轉身離去。
無欲再入房中時,便是見得閒王獨坐床榻一側蹙眉深思。
“王爺?”無欲輕喚出聲,“奴才為您備了肉糜及香糕,您暫且墊一墊,方才據祝將軍所言,恐是辰時便要繼續啟程,王爺這傷?”
“無礙,自是可隨行的。”邊開口,邊是抬手在其掌心書了數字示於無欲。
無欲微微頷首,“王爺安心,奴才已是處置妥當一切,必是令得王爺無所憂疑啟程。”
“大哥,”聞止靜將折扇送入袖內,遞上一方溫熱帕子與他。
上官清流接過微微拭了拭麵頰,低聲道,“若是可堪得內情方好。”
孟子之湊上近前,“江湖中曾有一奇人被譽做‘逖聞先生’,可聞得遠處常人所不能之語,若是可尋得此人必是大有助益。”
“我亦是有所聞,且其滯於京中數載竟是無人問津,初至之時已是令得止靜打探了,卻是未得。”上官清流蹙眉。
“小弟始終未曾中斷搜尋,卻是一直未見,有傳聞稱其已是離京再複遊曆去了。”聞止靜亦是不悅道。
“大哥不是勸諫莫姑娘梳理江湖訊息嗎?此番她遣人返回山中恐是有此意,不若待與其兄長相見時提及一番令其尋訪?想來如今咱們皆是困於京中,於江湖之事甚多不便,然莫姑娘剛巧可一補此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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