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啊!”皆是一群孩童,自是有人關懷便倍感溫暖,又是想著有驚喜之物,早已未覺龍泉那又沉了幾分的麵色。
龍泉咬了咬牙,轉身便往我房中,當真瞧見那堆在一處的十數個包裹,暫且緩了口氣,似是終要探明一般,上手便是拆解開來。而入眼的,皆是花花綠綠的孩童衣飾,並不曾有他所希冀的為其父母家人所備的年禮,便憤而丟下轉身離開。然他並未瞧見的,便是那包裹一側數本醫書典籍,若是平時,恐是必可參透乃是我為各世家所備之物,僅是現下他氣血衝頭毫無冷靜可言。
軒轅柔閒來無事四處閒逛,剛巧方才眾位幼弟與龍泉之語被其聽了去。她隨著軒轅平進府,本就對著英姿不凡、一路護衛的龍泉心向往之,卻是沿路性命攸關便稍稍收了心思,入府後便未曾再見,加之顧氏與薑氏皆是誘使她親近穆隱,也就一度忘卻了。故而今日再見便重又來了興致。
整理好儀態,踱步近了幼弟們,便是含笑開口,“各位弟弟辛勞了。”也不管可有人應她,便十分熟稔地探詢起來,“剛剛那位你等口中的少將軍乃是何人?怎的這幾日於府中未曾見過啊?”
小謹瞥了她一眼,沒停下手裡的活計,“龍少將軍啊。”
軒轅柔心內一喜,“他乃是哪裡的少將軍?怎的如此隨意出入府內?”
小興再如何亦是尚不明了她那滿是情愫的麵容,“他乃是姐姐的相公,自是可隨意往來府中。”
“啊?他成婚了?”軒轅柔自是驚詫,覺出失言忙輕咳掩飾,“即是這般你等怎不喚他一聲姐夫,卻仍謂之少將軍?可是僅與莫鳴有婚約而已?”
小誌幾人本就不甚喜我未允下他家大哥所求,反是稱做已與龍泉成婚,現下便脫口而出,“因何要喚他一聲姐夫?他與姐姐不過口中稱作乃是成婚罷了,姐姐又不曾入龍府,也不曾見龍家請名媚登門、二不得聘禮抬入、更是沒有花轎迎娶。”
“就是,且是我家大哥若是歸來,尚且不知……”
“尚且不知如何?”正發著怨氣的幾名幼弟自是不知龍泉如此之快便又去而複返,故而並未及轉身見得龍泉已是怒目而視立於他等身後良久了。
龍泉本是這兩日聽夠了龍府上下對我的抱怨以及齊紀雲的嘲諷之語,更是明了其母雖未宣於口卻是不甚滿意的心事。如今不想竟是被一眾幼弟背後如此奚落,頓時怒火衝頂!聯想這幾名幼弟皆是上官清流遣來的,我竟是並未相拒反是好生相待,加之那房中定是為他等置辦的新衣,一時氣急失了往日的禮教,怒喝道,“誰給你等這般妄議主上的本事?啊!莫鳴乃是吾妻,回去轉告那上官清流休要再動了心思,否則我龍泉定是不可善罷甘休!你等這便收拾包裹回上官府去吧,這裡斷是留不得了!”
幾名幼弟先是被他嚇住,而後思量其所言確是因幾人失言之過,本是心內愧疚不敢出聲的,卻不想龍泉竟是欲要將他等攆出去,亦是起了幾分脾氣。
隻見小興粗重呼了口氣,邁步上前,不卑不亢先是朝著龍泉一禮至地,而後昂首肅麵開言道,“龍少將軍,我等方才確有一時意氣妄言之過,先是給你賠個不是。然,雖是妄言了,卻也不失為實情。一來你與姐姐成婚之事我等確是並未親見,可終身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如這般我等稚童皆是懂的禮,想來你龍家、您龍少將軍必是不會不知的。卻是至了這京中數日有餘,可有名媒作保?可有聘禮為憑?可有花轎盈門?我方才可是說錯了一項?如此我等可以為你與姐姐尚未婚娶?既是這般,何來謂你一聲姐夫之禮?再者,此乃莫宅,乃是姐姐所購,大門匾額明示眾人。我等雖是大哥幼弟,卻是經了姐姐應允入府侍奉的,非是你龍家、龍府之人,你有何等權責欲要令我等離去?哼!”
此時,馮祺已是領著上官府眾人隨著方才悄然離去尋他等報信的小義大步趕來,聽得小興一番義正言辭之語,頗為滿意。然馮祺終是大了幼弟甚多,且又於臨來之前受靳伯千叮萬囑,自是不會如此毫不避諱頂撞龍泉。
近前拱手,含笑開口,“少將軍息怒,幼弟們可是有何不當之處?馮祺代其等給您賠不是了,還望少將軍海涵他等尚且年幼之過,便寬宥了吧。”馮祺本是欲要周全一番儘釋前嫌的,卻不想他一張口這句“少將軍”便直將龍泉的怒意徹底燃起。
“嗬,好!此乃莫宅,我龍泉乃是你等口中的少將軍,而非莫鳴夫君!滿府上下皆是上官清流的侍從護衛,”龍泉掃了一周卻是未見周馳,反是幾位家主及莫達匆匆趕來,頓時怒極反笑,亦是失了繼續留下的心思,不欲再行此口舌之爭,麵色極冷的快步直奔府門而去。
“這是?”傅家主被穆隱、穆湛拉來,季家主與徐家主亦是聽得吵嚷相攜而至,顧氏與薑氏怎會錯過如此大戲,便也慌忙趕來,然除去穆隱其餘眾人皆是並不知曉前因後果,故而全是一頭霧水。僅是見得龍泉負氣而去,莫達則是緊緊追著也奔了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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