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們這是欲要打劫不成?”莫良被他等這般舉動反是氣笑,掃過滿屋之眾,嘴角微挑,心內暗自有了盤算。
“嗬嗬,不過是依著你等的意思將這筆買賣做下是了,何來的打劫之說?這衣物皆在此,付了銀錢你兄妹二人自是可安然離去。”掌櫃滿是誌在必得之狀。
“需得多少?”我並不欲節外生枝。
掌櫃這才轉向我,仍是含著笑,“不多,”伸出一隻手,“五兩金。”
我自是未曾料得朗朗乾坤又是於這街市之中,他等竟是這般膽大妄為。“五兩金?嗬嗬,這位掌櫃,現下仍是白日,您是尚未入夢還是未曾醒來?”
“怎滴?我家掌櫃說了便是五兩金,若是拿不出,便休想離開!”幾個壯漢紛紛叉腰圍攏近前,擺出震懾之態。
莫良見狀怎會任由他等欺負了我去?點腳一躍便是跳至我近前,幾個劈掌便將距他身前較近的幾名壯漢打暈,伸手一把將我拉至他身側,“可有事?”邊說邊是上下打量。
我不禁失笑,“二哥可曾見得我遭了荼毒?他等不過唬人罷了。”
隻是我二人不曾防備,於莫良出手之際,掌櫃竟是示意門邊的夥計闖至街中大聲喊叫,“殺人了!殺人了!有歹人欲要劫持我家小店啊!”
待店中之人聽到,便皆是佯裝被驚嚇狀,亦是閃避著我二人往街中湧去,掌櫃更是將櫃上扯亂,頓時布匹、錦稠、衣物散落於地,他同時跪伏於地、顫抖著雙手舉著盛放銀錢的匣子、做哀嚎求饒之狀。
莫良與我皆是被他等這般舉動驚愕住,待及回神已是店內湧入數名官兵,紛紛手持長槍、腰刀已將我二人團團圍住,掌櫃似是見了救星一般連滾帶爬奔赴一名衙役身前求救。
“官爺,官爺來得正好,若是再晚一步,恐是小可亦是成了他等刀下亡魂啊。嗚嗚嗚。可憐我那幾名夥計已經遭了他等毒手啊,還請官老爺為小人做主啊!嗚嗚嗚。”
“你竟是倒打一耙?”
“休得亂動!你二人將雙手伸出。”官差見莫良欲要近前,忙高聲喝止,又是將手中的長槍抬了抬。
“官爺您看,您等於此他二人依舊這般如凶神惡煞一樣,便是可想而知方才我等皆是經曆了些如何驚駭之事啊,嗚嗚嗚。”掌櫃再度哭天抹淚,又指著滿地的物什,“您看看,我這,小店損失慘重啊!這叫小的如何過活啊,嗚嗚嗚。”
“住口!”莫良再忍不得掌櫃這般顛倒黑白,卻是被我死死拉住。
“二哥,你若動手便是坐實了他所言之事。”
“喲,竟是為姑娘,這青天白日的怎行如此強搶之舉?”眾官差之中一人這才細細打量起我。
莫良見他如此,將我往身後藏了藏,“這位官爺,我與妹妹二人進此店鋪本是為得那般乞兒購幾件棉衣的,不想這掌櫃硬是要強買強賣那錦衣華服,我不過說了兩句他如此生意為人不善,竟是他等便要上手搶奪,在下一時情急才出手攔下欲要加害家妹之人,不想便是被這掌櫃倒打一耙,還請官爺明斷。”
“你胡說!”掌櫃忙出聲辯駁,“官爺,休得聽他詭辯,您看看這店內之狀,可是如他所言一般?”
“這些皆是你自己散落的。”莫良申辯一句。
“嗬,我自家的店鋪,若非你等強搶,怎會如此?難不成我倒是攪了自家生意?自毀物什?真真笑話。”掌櫃則是巧言詭辯。
官差一時亦是難辨真假,“罷了,終是各執一詞,不若往府衙走一趟吧。那幾人乃是昏厥過去,並非亡故。”
我與莫良皆是憤懣,那掌櫃卻似是驚喜萬分,“啊,原來並無性命之憂啊,那便好那便好。官爺,不若讓他等賠償小店損失便算了,這時近年關,便不給官爺添麻煩了,可好?”
官差看了看,幾人商議一番,便讚同了掌櫃的說法,“也罷,你且估算損失吧。”
“好說好說,”掌櫃佯裝四下查看一番,又是撥拉了幾下盤珠,笑嘻嘻朝著我二人及官差呲呲牙,“看在官爺的麵子上,便不計零頭了,你二人賠付十兩金便是了。”
“什麼?嗬嗬,方才衣物便是五兩,現下更是十兩了?”莫良直直被氣笑。
“方才乃是這位姑娘所需衣飾款項,現下這些個錦緞,乃是欲要為已下定金的客人製作衣物的,如今被你等糟蹋了這尚好的料子,定是誤了工期的,我亦是需得雙倍賠償啊。”
“姑娘!”正是爭執之際,店門處便是傳來了季家主之聲。
我抬眼看去,便知必是他等追至此處恰巧見到這般光景,無奈一笑,“世叔且等一等,眼下恐是多有不便。”
梁青單手執劍、背挎彎弓,於這一眾人之中甚是惹眼。
一眾官差本是坐壁上觀我二人與掌櫃相爭,竟是陡見一眾人等湧來,皆是壯年且又身量魁梧、各自相配兵刃,再看梁青這背挎的弓矢,霎時便轉向戒備之態。
“你等何人?因何聚眾持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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