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羽默手中持著一物正於房中徘徊,聞得腳步聲忙迎出門來,顧不得見禮,便是伸手呈上,“少主請看。”
蕊統領仍是那貧家娘子裝扮未及更換,僅是那竹籃被侍女接過。滿眼皆是凝疑接過羽默遞過來的物什,僅掃了一眼便是一驚,“何處得來的?”
二人言語間已是進了屋中,且已示意護衛遠離門處。
然羽默仍是緊閉了門戶方近前低聲道,“北城。”
蕊統領邊是褪去那粗布外衫邊是大驚,“怎會?”眸子一轉便是緊緊擰眉,“漢京之內皆是不得如此標識的,那死物不是稱曾氏及其部眾無一幸免嗎?難不成那鄒……”
羽默亦是愁眉不展,卻微微搖頭,“羽念已是安頓妥當且有人暗中監察,而她並不得知。何況她除去少主再無可依,豈會行此舉?故而,”微微遲疑片刻,“屬下覺著若非有人試探,恐便是坊部有人求告。”
“坊部?”蕊統領一驚,“她等豈會至了漢京?又怎會知曉北城之人?”
“少主,她等所受之命雖是不得入京,卻是恐有萬一。且,北城眾人具是軍中的,即便不得容貌,然恐聲音……”
蕊統領聞他之語若有所思,便聽得羽默繼而道,“屬下揣度,若非亦是不敢確定,又怎會僅是此跡?”
“嘶,如此確似是有理。”微一頓,便是有了計較,“雖是除去主上我等皆是不知坊部眾人所遣之處,卻斷然不得輕視。你且去令他等於一處所在之眾設下埋伏,有人來取回信便是將其扣下。其餘下處不得輕舉妄動。”又似是思及什麼,“既如此,我亦是需得明日再往莫宅一走,終是需得探究一二的。”
“不可!少主可曾思量,若恰是莫宅之人主使,少主豈非羊入虎口?”
“嗬,我已是往來十數日了,可有引得他等生疑?再不得所獲,便是如你所言,那曾氏乃是虛妄與主上邀功之語罷了,若當真乃是複世戰神,豈會羽念一概不知?那龍府又怎會將人逼出致其旁處而居?那龍嘯林乃是何種脾性你皆是知曉的,若得戰神為姻可如此棄之?再者,不過區區及笄女子,我便是恐乃其身後另有旁人方這般親自一探的,若非……嗬。”言罷滿是不屑之情。
羽默亦是垂眸思忖,喃喃道,“嗯,少主所言有理,若當真,必是那龍泉該是知曉的,然他又是那般愚孝,定然不敢相隱,龍嘯林,嗬嗬。隻是現下恐是龍府亦是熱鬨的很,”見蕊統領不明,一釋道,“那齊家嫡女竟是尋了位江湖道士,嗯,似是尚且有些個本事呢。”
“小姐小姐!”可兒慌慌張張小跑著進了齊紀雲閨房,滿臉皆是喜色,僅是因得跑得過急,進了門便是隻得含笑卻是喘息不止不能開口。
齊紀雲見她手扶案幾大口喘息仍是滿臉笑意直視著自己,甚是無語,卻不得催促,心知即便催了她現下亦是不可言明的。
可兒笑意未退,快速調整了氣息,俯身近前開口道,“小姐大喜呢!那邊傳回消息,聽聞乃是午前那山野女子領了幾人前去拜謁,不知何故竟是與龍嘯林甚是少將軍皆起了口舌之爭,而後竟是龍夫人出麵將其攆出了府,然少將軍並未相隨。”
“當真?”齊紀雲聞言已是驚得起身,瞪大了雙眸先驚後喜。“哈哈哈,太好了!今日乃是新歲,哈哈哈,真真是個好消息!”稍緩了緩又道,“看來那位道長還是有些本事的。”
可兒頭如搗蒜,“是呢是呢!如此甚為解恨!小姐也可順些氣了。”
“姐姐,國公府校尉率了人來,稱是代國公爺與龍府給姐姐送年禮的。”小義喜笑顏開地進門稟報。
我微抬眸,“好,將人請至東廂,年禮一並抬進來吧,再去將眾世伯、世兄皆聚來。”
“喏。”
我見小義轉身跑離,便是起身,本是料得周老將軍恐會於掌燈方將龍泉送來的,不想竟是如此之快,不禁有些苦笑,亦是不知現下他可轉清明了。
“姑娘,”
我端坐東廂正堂首位,便是見周馳領著周銘大步而入,身後隨著幾名兵卒,竟是幾人合力抬著一大一小兩個箱子。
周銘一禮,“莫姑娘,末將奉國公之命前來與姑娘呈送年禮,現皆於此,還請姑娘親自過目詳查。”
“嗯,有勞銘校尉了。且稍坐一時,待莫鳴回封謝貼煩勞銘校尉一並帶回。”
“喏,”周銘應聲,轉而向著身後兵卒一揮手,“你們且去外院候著本校尉便是了。”
周馳則是跟著出聲,“莫宅之中的眾位兄弟皆是得了莫姑娘年賞的,各位亦是可去尋達管家討賞的。”
“噢,謝過莫姑娘,謝過馳校尉。”幾名小卒聞言便是喜笑顏開轉身出門了。
周銘有些擰眉,眸子往複於周馳與我之間,卻僅是一瞬,隨之便是同周馳一道將被困於大箱籠之內仍是昏睡的龍泉扶出放置案幾一側。
我望了龍泉一眼,思及恐是周老將軍不知該是如何待其清醒相詢緣由,亦是欲要了悉其狀方這般急急將其送來我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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