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甚顯慚愧,接過季羽遞上的藥丸一吞而入,蹙眉麵向我與龍泉道,“少將軍,妹妹由你費心照料兩日,我且去調息複原且需是看顧大哥。”
“二哥安心,現下你等自是鳴兒心中牽掛,皆是大安方可令其高枕無憂。”
“是了二哥,你且去吧,我自會無礙,想來徐世伯與季世伯明日便可回轉了。更是那蕊統領已然遁去,量得暫且無礙。”我淡笑。
莫良再不猶疑,重重點了下頭便是回轉其自己的臥房。
龍泉將我抱回房中輕輕擱置於軟榻之上,依舊不甚安心,“鳴兒,莫要瞞我,你當真尚可?”
“相公安心,若是我有何不妥,傅世伯斷不會舍了我救治旁人的,你說可對?”我反握緊他包裹著我手卻自身有些冰冷的手出聲安撫。
龍泉見我自服食了傅家主的藥丸麵色微微好轉方鬆了口氣,卻仍是不得我下地,而是遣了隨著我二人前來的小謹去尋了一碗莫達正用著的粥食親自喂我服下,弄得我哭笑不得卻又不好推脫,隻得順從其意乖乖用了一整碗。
軒轅無痕陪著傅家主上了樓便是見得我正蹙眉捂著嘴與龍泉呈對峙之態。
“這是?”
我二人紛紛轉眸,即刻我便是羞紅了臉,忙垂首避開兩位長者的眸光。
龍泉亦是微微有些許窘態,尷尬笑笑開口,“這,嗬嗬,恐鳴兒不實言,便是,嗬嗬。兩位世伯快坐,青兄與垣舅舅如何了?”
兩位年長者皆是竊笑,於他這強硬轉口之語全做無感突兀不適之態,邁步近前矮身坐於我身前。
“姑娘,”傅家主含笑示意我伸手,邊是探脈邊是相告道,“姑娘安心。青世侄所中之毒雖是凶猛,卻恰如姑娘所料,乃是與那曾氏、羽默之毒極為相近,故而老夫並未費多少力氣便將其化解了,僅是那左臂腐肉需得剜除以確保無虞,故而需得將息補養一番,卻也不過半月光景自會無礙了,終是他年輕又是身子強健,且為男子,留下些許疤痕亦是並無大防的。”緩了口氣,更是換了我另一隻手,繼而道,“周垣將軍乃為外傷,被甲胄擋了方不甚重,況其並未染毒,故而僅需連服十日湯劑便可無礙。”
我一蹙眉,“可,周垣將軍亦是被那與羽默極為相像之人以其劍所傷,怎會並未染毒?”
龍泉一笑,“鳴兒無需如此生疑,一則該是其劍中夾有隱槽可隨其主之意於何人下毒。二來若是自始他便令得眾人皆知其劍染毒恐會倍加謹慎,而不便他出其不意。三嘛,恐是其毒不足量,不得隨意使用。”見我似懂非懂,“嗬嗬,鳴兒恐是未見得那般陰損兵器。待周馳等人清掃戰場歸來可察問一番。”
我非是疑心旁的,而是於他所言那隱槽藏毒且是可依著用劍之人心意為之之事頗為有興,“當真如相公所言有那等兵刃?可是眾人皆可用?”
“這個,哈哈哈,”龍泉含笑搖頭,見我麵色已漸紅潤,安心不少,抬手極為寵溺撫了撫我發頂,“原來鳴兒乃是關切此事,嗬嗬。定然是不得的,否則豈非眾人皆知了?”
“哈哈,是啊姑娘,見你如此驚奇便知必不是尋常之物,更是,若輕易可得,豈會令得青世侄遭了暗算?須知他所能並非尋常高手可較的。”
我了然,便是有些尷尬,“呃,莫鳴愚鈍了。”
“姑娘僅是過於急切了。”傅家主收了手,“姑娘並無大礙,該是當時過於心焦情急之下本就不甚安穩,又是運功過猛了些方致那毒肆意的,幸得為時未久,現下已是歸於平緩,卻是不得大意了,”自懷中取出一個小瓶,“此乃我依著那羽默毒煙、毒丸所啟又新製的藥丸,更是將原有摻入了祁兒所留龍涎香的藥丸添了數味名貴草藥,方才姑娘已是服食了,收效尚可,故而這藥與姑娘原有那瓶可同服。”
龍泉則是轉向傅家主,“世伯,如此便是鳴兒再不至那般運功後吐血暈厥之狀了?”
“嗯,想來定可有助。”
聞言眾人皆是喜形於色。
歇了數個時辰,我仍是不安心莫達、梁青傷情,便是央求著龍泉陪我一同前去探望。本是我亦是顧念周垣的,卻是被龍泉告知傅家主為其上藥包紮妥當後,他便是帶了幾副藥離去了,終是巡防營尚需他坐鎮。
“嗬嗬,皆是因得我疏忽了,卻,嗬嗬,終是害人害己啊。”梁青見我前來便是自嘲,“若非我以那羽默所留毒藥欲要射殺蕊統領,恐是不得那麵具之人如此報複了,哎。”
我見他雖是麵色仍舊不甚佳卻是這精神尚可,亦是一笑,“青兄知曉便好!故而,我再是不得你私下竊得傅世伯藥劑了,若是再犯,定會令得你嘗了厲害。”
梁青與龍泉皆是蹙眉,“你怎知乃是我竊得的?”
“嗬,”我故作深沉並不理會,而是轉身離去,“願青兄銘記哦。”
“哎,鳴兒你!”梁青笑著搖頭,滿眼皆是寵溺,不見絲毫氣惱之態。
“妹妹?”莫良開啟房門見得竟是我與龍泉便是一愣,轉而忙閃身將我二人讓入房中,便是那藥氣甚是濃重,血腥味則淡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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