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是你的,蘇管家中毒滿殿之內皆是有目共睹,何來旁的下毒之事?真真反咬一口!”一名大漢使臣已是憤然出聲駁斥。
“正兄何需如此動怒,匈奴小人豈是我等君子可比?”又一使臣譏諷,“僅是不知恰是大漢與樓蘭共商交好之時,樓蘭國主該是如何處置?哦,這位匈奴大都尉可是人家國師高徒呢。”
“豈有此理!難不成這便是欲要明裡栽贓?敢問國主陛下可是欲要與我大漢反目?”
即便常日如何看不得上官清流得漢皇青眼更是平步青雲,卻是於此大是大非尤是關乎兩國戰事之前,大漢使團自是同舟共濟、上下齊心的。
閒王此時更是不得不出言一辯了,隻見其麵沉如水,緩緩起身示意無欲離開,先望了上官清流一眼,方轉向高階朝著樓蘭國主一禮道,“國主陛下,小王即便不通曉武功,卻親見蘇管家乃是因得那劍傷而中毒,若是蘭大人有疑,自是可命人與副使大人詳察。然,蘭大人那劍,嗬嗬,恐是蘇管家周身所有亦是需得察查一番的,不知國主陛下可允?”
“王爺此語乃是除去匈奴,我樓蘭亦是會置蘇管家性命於不顧而嫁禍貴國副使大人了?嗬嗬,當真可笑至極!”一位樓蘭朝臣出聲。
上官清流因得憂心蘇吾啟,便是方才並未與其等爭辯亦或是為自身有何辯解,卻是此刻嗤笑出聲,“此事確是詭譎異常!”抬眸直視姬伯與蘭鮮,“這劍乃是蘭大人所有,本副使借劍之時蘭大人便是欲要推拒的,不知可是深知自身這劍鋒之異;而諫言國主陛下令蘇管家與本副使一較的乃是國師大人;雖是其中毒本副使有藥石可緩,卻絕非對症,否則現下蘇管家該是並無大礙方對。方才蘭大人稱我恰有解藥,僅需命禦醫一辨必知是否對症,無需多言。”微微頓了頓,含笑看向高階之上仍是立身未坐的樓蘭國主,“陛下,請恕外臣不敬,若是蘭大人無心栽贓,卻恐是有人欲要假他之手挑撥了大漢與樓蘭睦鄰之誼,故而,恰如我們王爺所言,蘇管家周身及其所用兵刃亦是需得同查的。”
樓蘭國主思忖片刻,掃過全場後高聲道,“羽展,你將蘇管家自出府至入殿期間凡是與之有過觸碰之人具是拿下,尤是那柄劍。”轉向國師,“不知蘭大人之劍可有旁人得以觸及?”
蘭鮮擰眉,姬伯淡然,“不曾,具是鮮兒自持的。”正是旁人欲要再度開口之際,卻又是緩聲道,“然於本國師府中之時,鮮兒並非時時佩劍的,與吾啟一般,皆是常物儘於各自房中。”餘下的,姬伯竟是閉口不語,使得旁人自是疑心這國師府中可會有……
樓蘭國主一怔,雙眉一鎖,“國師府防衛竟是這般懈怠嗎?”隨之略略滯了滯,“王爺,可否令得貴國禦醫同來殿內?”
閒王一禮,“小王已命人去尋,還請陛下稍候。”
“好,”樓蘭國主似是不再遲疑,“來人,將禦醫院眾人皆是傳來。大統領,你親自將兩柄劍以錦帕擦拭不得旁人接觸。副統領,你親自驗看副使大人及蘇管家衣衫物什,同是不得旁人插手。”
“喏!”幾個不同聲音齊齊回應。
一番搜索查驗之後,上官清流已是回了閒王身側落座,宮殿中央具是禦醫,正逐一將兩種不同錦帕細細察查。
終是樓蘭禦醫院之首與大漢使團幾位禦醫頷首後出列施禮後道,“回稟陛下,經了臣下眾人及大漢杏林高手勘驗,蘇管家及副使大人周身、衣衫、物什絕無毒劑、毒藥之類。僅是這一方錦帕有毒,而這一方則是無毒。”老禦醫雙手各拈著一條錦帕,僅是一綠一粉,顏色迥異。
“蘇閏。”樓蘭國主喚了一聲。
“臣在,”護衛軍大統領蘇閏忙舉步近前,指著那粉色錦帕道,“此乃是自蘭大人劍鋒擦拭所得,因得沾染了啟堂弟血痕,故而臣刻意避開。而那綠色錦帕則是取自啟堂弟劍鋒拭物。”
顯而易見,蘭鮮之劍染有毒藥,故而致使蘇吾啟中毒,卻是蘇吾啟自身佩劍並無毒。
聞言,上官清流身後聞止靜微微蹙眉,不禁垂眸望向自家兄長。
上官清流心內冷哼,他雖是於蘇吾啟惺惺相惜,卻料定其劍鋒亦是染毒的,卻竟是如此之果,輕揚唇角掃過蘇閏,又是轉向姬伯,最後方回至高階之上麵色略帶慍怒的樓蘭國主。
“國主陛下,既是經了禦醫院眾人及大統領指認,不知該是如何給我們一個交待?”大漢使團一名大人起身相詢,轉向國師姬伯及蘭鮮更是冷哼一聲,“如今不知國師與蘭大人尚有何可辯之詞?”
“嗬嗬,方才本國師便是言明,鮮兒之劍常於府中之時並未曾時時相攜,雖是現下被勘出染毒,卻並不得乃是其親自塗染而得,故而並不可以此便斷定其有害人之心。”姬伯語氣平和、不急不躁,似是並非辯駁,而是坦言事實一般。
“你!”那位質問的大人被其氣得抬著的手具是有些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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