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蘇閏聞言即刻青筋暴起,“查!這是何人所為?竟是將毒手伸入我蘇家!來人,去將二堂弟蘇闊喚來,命其領人四下察查,必是要將下毒之人揪出來!”稍待一時,竟是無人有應,蘇閏更是惱怒,一把推開蘇揚,斷喝道,“人呢?長伯祖不在,難不成我這長房嫡孫加之護衛軍統領的話爾等竟敢不從?”
蘇揚抽泣近前,“大堂兄,非是他等抗命,而是,而是,”生怕蘇閏再度暴起,卻仍舊悲泣不絕道,“二堂兄亦是,亦是隨長伯祖去了。”
“什麼!”蘇閏即刻呆愣原地,本是以為今日蘇闊休沐方是點卯不見其身影並無異樣,不想竟是……
“大堂兄,且是全府上下昨日饗食皆是等同的,更是二堂兄與我陪著長伯祖一並餐食的,且尚有另兩位叔伯。卻是不知何故僅有我與五叔父無恙,而……小弟亦是聽聞消息即刻遣人察查,並不得何毒物,身故眾人亦是毫無中毒之態,府醫已是勘驗過了。”蘇揚將蘇閏回轉前所有事宜交待清楚,實則其心內更是百思不解,若說有人偷襲,眾人皆無外傷於身,而憑借蘇府護衛之能,絕不得一人不得見。卻若是有人投毒而致,共食之人非在少數,依舊有生有死不得章法可尋。而若是旁的,便是他窮儘所想皆是不明。
蘇閏此時方冷靜下來,擰眉亦是思忖良久,猛然抬眸,“身故眾人房中可查了?可有異狀?”
“報,稟大公子、揚公子,府門處數位旁支家仆前來報喪。”正值二人尋根查源之際,家中護衛門前奏報。
“什麼!”二人皆是一驚。
“陛下,陛下。”蔡大人神色慌張闖進樓蘭國主寢宮,且是一路高呼不絕,引得滿殿宮女、內侍乃至護衛具是心生疑竇,卻依舊謹守本分不敢四下張望探詢,仍各司其職如同未聞一般。
樓蘭國主已然起身梳洗完畢,正欲起箸朝食,聞聲便是滿麵不悅,雙眉緊蹙,執箸之手複又將玉箸棄下。
蔡大人喘息急促近前,方欲開言,似是顧及何事,忙將一眾侍從婢女攆出殿外,唯餘了這主仆二人,仍是甚為謹慎俯身幾近貼於國主耳際低聲道,“蘇家出事了,一夜之間故去數十人之眾。”
樓蘭國主登時大駭,滿是不可置信之狀,瞪大雙眸盯著蔡大人,見其頷首,又是轉眸思忖須臾方出聲道,“皆是何人?可查出因何之故?中毒?遇刺?”
“這個老奴尚且不知,僅是下屬方將此事稟報,稱作上至蘇家嫡支主宅族長,下達各旁支主事,甚是不乏數名護衛軍中將領皆是身故,足有數十人之眾!”
“蘇閏何在?蘇闊呢?還有蘇揚。”
“大統領該是一早得了消息傳報急急回轉主宅主事去了;副統領今日輪值休沐尚且不得而知;武衛長,尚且告病於家中養傷,故而……陛下息怒!老奴即刻遣人去查問。”蔡大人豈會看不出自己主子已有怒起之意,忙躬身一禮複又急急轉身而出。
待及偌大的寢殿之內僅剩了樓蘭國主一人時,其已是起身徐徐踱步深思了。殿外寒風呼嘯,偶爾可傳來一兩聲鳥鳴;殿中卻是寂靜異常,除去炭盆內火焰跳動光影外再無任何響動。樓蘭國主,或稱魔靈尊上,負手徘徊,步履踩踏厚實的軟毯毫無聲響,似是如他現下心境般沉寂,卻是此情此景足以令人不寒而栗。
猛然,國主陛下似是憶起了何事,緊蹙雙眉、雙掌成拳,朝著殿門處高喝一聲,“來人,擺駕寒暖宮。”
寒暖宮殿門外,蔡大人終是氣喘籲籲趕至國主身前,“陛下,老奴該死,竟是忘了陛下吩咐的浸浴之事。”邊說邊是上手扶穩樓蘭國主,垂首躬身慢於其半步之距隨之一並入內。
“參見主上!”
“參見主上!”
蘇家祠堂密室之內,蘇閏與蘇揚雙雙跪拜於魔靈尊主身前。
“蘇閏,你蘇家所持的戰神玄鐵令如今何在?”
蘇閏聞言一怔,不曾料及尊上至此竟是出言先詢那久遠未曾觸及之物。
蘇揚聞此滿是不解之態,終是其尚不曾得知更眾戰神眾世家之事,故而於玄鐵令實屬不詳。
“怎麼,蘇子繼不曾相告於你?”魔靈尊主極顯不悅口吻,卻歎息一聲,“蘇揚,你可知其將家族聖物皆是藏匿何處?”
“哦,請主上責罰,屬下一時失神。”蘇閏被其一語驚回思緒,忙再度跪地請罪,卻繼而道,“祖父尚不曾將一切詳儘傳予屬下,卻是其房中該是有暗格,想來緊要之物恐會於其內。”
“你與蘇揚速速同去將其尋來。”
“喏!”二人不敢遲疑,慌忙起身出了密室往之長伯祖臥房。
“羽展,你於此地亦是細細搜上一搜。”
“喏!”總管大人蔡羽展躬身退開一旁亦是四下敲擊尋覓起來。
魔靈尊主放眼這密室,並不關注總管大人之舉,反是於其未及察查之處格外留心。
半個時辰後,蘇閏、蘇揚複又返回,僅是兩人皆是麵色灰敗,甚顯垂頭喪氣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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